胡苏听了，下意识加速，要赶紧赶到张红家里，否则这条线索就要断了。
胡苏敲了敲张红家的门，没反应。
十七问：“苏，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只有你那香水味。你别乱来，我去找找......”物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已经被十七踹开了。
上一次何锦年家的门他没踹开，一直耿耿于怀，这次终于成功了，十七忍不住得意地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pose。
胡苏：“......”
“快进来！”十七一把把胡苏拉进去，把门掩上。
张红买的是公寓，所以面积不太大，不过装修得很精致，标准的ins风。
大厅有一块短羊毛的大地毯，上面放着一张橘黄色的大真皮沙发，前面是一个玫瑰金镶边的玻璃茶几，沙发正对着的墙上有一个超大超薄的电视机，地上还有一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音响。
公寓里有一个大大的衣帽间，里面全是名牌衣服包包鞋子。卧室有一个摆满了各种彩妆和护肤品梳妆台。
“林玲的情报看来不准，说好的清心寡欲什么都不买呢？”十七拿起一个名牌包包，向着胡苏晃了一下。
“A给的？”胡苏眉头紧皱。
十七伸手过去抚平：“你别听到什么就想起A，说不定是她在受害者那骗来的。老这么皱着，会变丑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丑了也喜欢你。”
胡苏把十七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但是没有放开，“怎么看？”
“张红应该是知道我们在查她，所以躲起来了。你看这拍立得，”十七拉着胡苏，走到卧室的一面贴满拍立得的墙前前面。“这里好些拍立得都是在衣帽间拍的，照片里这个位置都有一个行李箱，但现在衣帽间里却没有；而且衣橱里有些凌乱，好些衣架上没有挂衣服，鞋柜也空了两格，还有更多细节就不说了，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
胡苏点点头，“飞机票车票这些都需要身份证，一下子就能被我们追查到。她的车还在楼下，而租车也要用到身份证。她暂时跑不远，应该还在本市。”
胡苏说着，掏出手机给林玲打电话，让她查本市所有酒店、小旅馆、民宿等等，还有张红有哪些亲朋戚友，看看是不是住他们家。
两人接着在现场翻了一顿，但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估计被张红带走了。
十七躺在那橘黄色的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这没啥线索，接下来咋办呀？”
胡苏想了想：“林潇潇和周玉杰那边，她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估计等会就会有证据，直接发起追捕，全城搜。”
十七点点头，暂时把案件抛开，“苏，这沙发真的好舒服啊，躺着想睡觉。”
“你很喜欢吗？”胡苏端正地坐在旁边。
“你不喜欢吗？”十七反问。
“你喜欢我就喜欢。”胡苏给了一个标准回答。
十七对着胡苏wink了一下，表示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
果然，下午回到局里，林玲表示看了五百遍那监控视频后，终于在快瞎之前找到张红出现的画面，她混在一群学生里进来，坐电梯去了7楼听一个社团讲座，估计后续走楼梯上去的。下午7点多，又跟着几个学生出来，换了外套发型也变了。但还是能看出那是张红。另外，在寝室楼里也发现了张红出没的镜头。
赵维和刘澜去了几个林潇潇提到的拍摄地方，有几个附近的商铺监控视频可以证实。
医院方面也知道到周玉杰有一次“意外”受伤入院看急诊，值班的是张红，并且当晚也是她照顾的周玉杰。周玉杰死的那几天，张红请了年假，说是回家探亲，但并没有相关的离开本市记录，明显撒谎。
一声令下，搜捕张红。
深夜，十七他们全部都还窝在局里，看林玲翻出来的自杀案例。
张红入职了市医院之后，经过她手的后来自杀了的病人还真不少，居然有差不多50多例，这明显不可能全是她做的，刘澜不禁感叹，“现在的人生活压力是真的大呀！”
“这案子太多啦，而且看起来都像是自己干的，每个人都很忧伤，我看得都想去自杀了。”林玲觉得嘴里的肥宅快乐水都不快乐了。
“有过沉重不愉快经历、有自杀自残倾向、曾经试图自杀或者起码动过这方面的念头、和家里人关系疏远、身边没有能说心里话的朋友，这些应该是张红挑选受害者的条件。你们看的时候如果发现不符合这些，可以直接排除掉。”十七概括了一下林潇潇和周玉杰的情况。
“受害者应该不是因为常见小病小痛进医院的，例如感冒发烧。如果他们与张红有交集的时候是这类情况，也可以排除。”胡苏补充。
经过大家一番努力终于在快天亮的时候，挑出了8个疑似张红受害者的案件。
胡苏和十七去麦当劳给大家买点吃的，赵维和刘澜在办公室里倒头就睡。
林玲忙了一晚上反而不困了，于是打开了微博。
微博首页好像炸了，全世界在讨论着什么“自杀天使”。
林玲点开一个营销号的转发，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快起来快起来！”林玲拿着抱枕对赵维和刘澜一阵狂打，“快看微博！”
“林妹妹行行好吧，我刚睡着，周公女儿的手都还没摸着。”赵维闭着眼睛，手在桌上胡乱摸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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