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接过林欵手里的纸条,这人动作挺快啊。
“你上午就拿到了,怎么早不给我,你这是贻误战机,我可以治你罪的知不知道。”
“你当我是法盲?”林欵哼了一声,当他和他一样是倒数第一毕业的吗!?“我只是还抱有期待,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最坏的结果,但现在看来是绕不过有人暗地里进行器官买卖了。”
“切,什么最坏的结果,这些人渣碰到我就是他们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那受害人身上多处骨折,还要饿两天就说不通了。”
谢睿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两包黄鹤楼扔给林欵一包,自己直接打开抽出一根点上,然后又抽了两包中华塞到裤兜里。
“他们只是要取肾,抓了人直接动手,完了直接烧死或者抹脖子都很方便,没必要还拳打脚踢一顿,最后隔两天再把人勒死,这也太浪费时间。要知道这中间,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只要是个不傻的,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更何况他们要把人弄死,还用费力气给人缝合吗?”
林欵接住谢睿扔来的烟随手放到桌上,“想不通的就先放一放,先去查现有的线索,于胧的那个同学家庭住址你有吧,去会会。”
“好啊,一起。不过你不抽烟吗?”
“不喜欢这个而已。”
“那你喜欢什么?我这里有熊猫,南京,中华还有天子,你喜欢哪个随便拿。”谢睿拉开抽屉,随意的翻了翻,示意林欵随便挑随便拿。
林欵上前瞄了眼,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不同牌子的香烟,价格对于普通人民大众来说倒是都不低,只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私下在公安局售卖香烟呢。
“你抽烟都这么杂的吗?”虽然烟都不错,但是口感味道差挺多的,这人不挑食,连烟都不挑的嘛?
“压力大工作忙的时候谁还顾得上是什么烟,有就不错了。反正家里这些多的是,我就挑点儿便宜的放到办公室,谁抽没了直接来拿就可以,也不用有心理压力。不过一般没人来拿,都从我身上扒。”谢睿不在乎的耸了耸肩,顺便还冲林欵挑了挑眉。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对吧,爱爱?”
林欵话茬都没接转身就走,谢睿赶紧关上抽屉,扯过门口衣架上的棉大衣就跟了出去。
“我说你别总是横眉冷对嘛,那些不喜欢我再给你拿别的,你喜欢哪个牌子的尽管说。”
倒是想给你个好脸,可你一开口满脸除了贱就看不到别的了。林欵直接走到谢睿那辆牧马人旁边,“开门。”
“得,您是爷,您请。”谢睿恭敬的把人请上车自己才屁颠屁颠的去开车。
林欵原本只是让他解锁车,这人倒是服的一手好务。
“你那头发是怎么回事?”林欵侧头看了眼谢睿已经看得见头皮的短发有些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大冬天的也不嫌冷风过处,脑子里的浆糊冻住。
谢睿摸了摸自己可以说是光秃秃的脑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可以说很自豪的笑了起来,“我妈让我去卖身,我嘴上反抗不了,只能在行动上做出一点抗争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默默的打好了算盘。这要是让他妈知道了,就说是周局逼着他剃的,这锅他不能自己背。
“嗯...那个,过年的时候你应该不能回老家吧。”林欵原本朝向车门的身体稍稍转了转,说话间情绪也有了些许的起伏。
“对啊,不过我妈把卖身宴设在你要请客的皇室国际,不得不说,你和我妈这挥霍的爱好还真是出奇的一致呢。”
皇室国际的饭菜出了名的贵,一盘卤水点豆腐就敢要价二百八。谢睿余光扫过林欵那一身名牌堆砌出来的贵气,看出来这人不是个差钱的主了。
林欵放在腿上的手不由一缩,随后揣到了大衣兜里。
“你母亲过年会来洮阳?”
“对啊,按照我妈的话来说就是,山不来就我,只能我自己来就山了。”谢睿对于自己这位老妈的执行力从来没有怀疑过,所以只能嘴上应着,暗地里搞点小动作略微反抗一下下了。
“哦。”
“嗯?你这是什么反应?”谢睿再次扫了眼长腿舒展,在放倒的座椅里眼眸紧闭的林欵,他瞬间有种这位是少爷,而自己是家奴老刘化身的错觉,“哎,我说,你真把我当你司机啦!”
“别吵,到地方了叫我。”林欵一动未动,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敷衍着。
“我去,你大爷,老子这辈子就没受过这待遇,你他妈......”
“乖。”
谢睿手一抖,车子瞬间歪了下,后面所有问候林欵祖宗的话都被这一个乖字打回了肚子里。
快速调整好情绪,终于在咽了几次口水后,谢睿找回了语言能力。只是错过了开口的最佳时机,林欵已经侧身背对他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的模样。
安静的车里只有林欵均匀的呼吸声和谢睿有些紊乱的吸气声。
林欵在话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只是强大的自制力让他没有表现出分毫。此时背对着谢睿,眸光中竟是一片笑意,与谢睿口中的横眉冷对相距岂止十万八千里。
车子稳稳停在一个中档小区的门口,谢睿轻咳了一声,伸手推了推林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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