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雷蒙德的声音也响起：“任务对象出现了。”
陆长和兴奋地打了几个滚，倒也没让浑水裹挟着随处荡，反而是冲破水波朝上蹦。
无腿、且水波荡漾。他心思突起，道：“我是不是穿成了人鱼？你们虚拟位面里还有这种不存在的生物吗？”
“虚拟位面的人物由专业编写师设计，他们在罗波安的情感测试中都是满分通过。不仅是人鱼，还有鬼怪、神话人物和古代人类剧本角色，比如……”雷蒙德思忖，“比如ABO世界观。”
“喔！”陆长和惊叹，又转了两个圈，“那我应该是条人鱼了。”
外界的声音再度传来，这回是个男孩：“怎么了？”
“给你。”雷蒙德瞧见眼前的世界整个倒了个个儿，晃了好几圈才左右摇着缓缓停下。它如数告诉了陆长和。
对面的男生顿了顿，才道：“谢谢，但是我要戒奶茶了，不好意思。”
陆长和自由地在清甜的水里畅游，听及这句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真不会说话。”雷蒙德无奈道：“他是你的攻略对象。名字叫卓律，是个大学生。”
他又游了两圈，道：“好吧。”它略有些得意。
女孩又道：“收下吧！打赌欠你的。”卓律这才无奈接过，雷蒙德又见世界颠倒三两回。陆长和早已被晃晕，尚有一丝神智的时候，他艰难地吐出一口水，说：“鱼也会晕船吗？”
足足晃了有十来分钟，雷蒙德看见塑料袋在自己面前被褪下，又看见了攻略对象那张过度放大的脸，等到眼睁睁看着冰箱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它才意识到陆长和和自己同时误会了什么。
陆长和是被冻醒的。这回醒来，他能看清周围一切了。
他发了个抖：“我怎么在冰箱里？”
再抖一回：“我不是人鱼吗？”
第三回边抖边说：“难道只是一条待宰的鱼？”
他花了半小时理顺了现状，问雷蒙德道：“如果我被吃了，会怎么样？”
“寻找下一个寄宿体，继续这个世界未完的任务。”雷蒙德讲话逐渐带上了情感，学着陆长和耸了耸并不存在的肩膀，继续道，“反正现在任务进度是0，也没所谓。”
又过两天，陆长和刚醒便听见雷蒙德的呼唤声：“宿主，有记忆了。”
他倒是再无兴致，点开也不过是因为在冰箱中百无聊赖罢了。
记忆是第三方视角，陆长和边看边听雷蒙德解释：“这是补偿。花费了积分却没得到应有的，系统便提供了第三方视角的视频信息。”
画面里是家奶茶店，店门前站了个身形娇小的女孩翘首以盼。她自店员手中接过饮品，甩着辫子颇有点滑稽地走回学校，路上遇到了卓律。
陆长和这才有机会正式瞧见新的攻略对象。
上个世界的攻略对象年逾四十，摆着个霸总身份霸总脸，却没有霸总该有的手段和气度，兼之性格恶劣、手段下作、渣而不自知，着实讨人厌。卓律倒好。
他面容苍白、嘴唇殷红，长相英朗帅气，只是眼下挂着经年不消的黑眼圈，衬得整个人有些阴郁。和女生对话的过程里，始终无甚表情。在听到女孩要赠与他奶茶时却几不可察地皱了眉，好声拒绝。最终虽是无奈接过，却始终流露出一股不耐。他是真的不喜欢女孩，也是真的自内而外透出沉闷气氛。这比善于装腔作势的王老板还要糟糕，陆长和摇头。
但陆长和没放在心上，他得先找到自己。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这个视频，都没找见鱼在哪里。等到第六回回放女孩那一声“卓律”和卓律的回答之后，陆长和才突然发觉自己从头便是错的。
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穿成了一杯珍珠奶茶。
陆长和皱了脸，珍珠奶茶里的奶茶，无晃自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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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总算码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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