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我们的练习生部门了。”林浅带着沈明晗在倾心娱乐的大楼里参观，“刚刚你也看到了，我们这里的岗位呢，大多数都是要求专业背景的。信息技术专业确实在我们这里用不上。”
“但是，练习生就不一样了。跟倾心签约的练习生，我们会安排专门的老师，从零开始进行培训，什么专业都可以，只要肯学就行。”
沈明晗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林浅继续忽悠：“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不会当艺人，我们有专业的培训，教你唱歌、跳舞、演戏，还会教你如何获取别人的喜爱，赢得更多粉丝的心。”
沈明晗心头触动，很快下定了决心，“好，那我就来倾心当练习生吧。”
“太棒了！”林浅越发佩服自己的口才，立刻拖着沈明晗去签合约。
练习生部门的助理小周在电脑上调出合同，林浅又修改了几个条款，然后打印了出来。
沈明晗将身份证递给林浅的时候，又向他确认了一遍：“秦先生那里，真的不勉强吧？”
林浅挥挥手：“不勉强。他说，你要是没跟闻哲分手，他还不敢签你呢，怕闻哲找他拼命。”
秦流还说了其他的话，比如：“我看他俩八成是在闹别扭，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好了”，“趁这个机会把沈明晗拉过来，以后还怕闻哲不被我牵着鼻子走吗？哼！”……
当然，这些话，林浅不会说给沈明晗听。
沈明晗听见分手两个字，脸色又暗了暗。
他在心里嘲讽自己：明明是自己提的分手，怎么总像是个受害者一样。
林浅把打印好的合同递给他，沈明晗心不在焉地拿过来就签。
林浅抽掉沈明晗的笔，难得严肃地说：“合同你都不看的吗？”
沈明晗笑笑，说：“你还能坑我不成？”
林浅用笔去敲沈明晗的头，笑骂道：“就你这样的，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林浅拉着沈明晗，逐条解释合约上的内容。他给沈明晗的合约，当然是“友情价”的合约，沈明晗愉快地签了字。
“之后小周会给你安排住宿，等你参加完毕业典礼，就来公司报道吧。”林浅把手搭在沈明晗肩上，语重心长地说，“就剩几天时间啦，好好放纵一下，等正式开始训练，可是要脱层皮的。”
沈明晗回到学校，意外地接到了一个来自闻道数据公司的电话，对面的女孩声音甜美：“您好，我是闻道数据的HR。请问是沈明晗同学吗？”
“我是。”沈明晗正想给闻道数据发封邮件，说明一下他想终止就业意向合同的想法。
“沈同学，你好。这次是想通知你，我们今年对应届毕业生有专门的扶助活动，每位应届毕业生都可以免费入住公司为你们租下的公寓。你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就业意向书，约定7月15号来报道，如果你希望提前入住我们的公寓，也是可以的。”
沈明晗楞了一下。
“沈同学？”
“那个，不好意思，我正准备联系您呢。”沈明晗略带歉意地说，“因为我这边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不能去贵公司报道了，十分抱歉。”
电话那头的HR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回复，沉寂了半分钟，才说：“您签约了其他公司吗？”
沈明晗实话实说：“是的。”
对方又沉默了一会，然后声音变得紧张起来：“沈同学，是这样的，您之前参与了我们公司的助学计划，又与我们签订了就业意向书。如果这个时候您毁约的话，您需要支付3倍合约月薪的违约金。”
“违约金？”
“不错，您与我们公司签订的offer上显示，您的月薪将是1.5万元人民币，如果您不来报道的话，需要支付我们4.5万元人民币。”
不等沈明晗回答，闻道公司的HR又快速地说：“您可以先考虑一下，只要您在7月15日之前来报道，就不用承担任何违约金。如果您有其他问题，请随时跟我联系。”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不客气，再见。”
沈明晗放下手机，发了一会儿呆。
最终决定还是给林浅打个电话：“浅浅，刚才闻道数据的HR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不去他们公司报道，我需要支付他们违约金。”
电话那头的林浅跳了起来：“违约金？那个姓闻的这么狠？非要撕破脸吗？”
沈明晗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他们说违约金多少？”
沈明晗答：“四万五。”
林浅沉默了一会儿，狐疑地说：“这该不会是闻哲那个死脑筋想出来的，求复合的办法吧？”
沈明晗抿着嘴，不说话。
林浅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倾心能不能提前预支我一些工资？”
林浅说：“行，我明白了。这件事你就不需要管了，我们法务部会去解决这件事的。”
“这个，确实是我违约在先……”沈明晗想，违约金他还是要付的。
林浅打断他：“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们公司处理这种合约问题是老手。你虽然违约在先，可违约金要付多少还是需要商谈的。你放心，他们吃不了亏。”
“谢谢你，浅浅。”沈明晗说。
“我们既然签了你，你的合约自然也会帮你解决干净。”林浅说，“你要是真的谢我，就快点成长为我的摇钱树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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