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我只是来看看……”察觉到闻哲面色不善，简白的眼里立刻蒙上一层雾，水汪汪地眼睛望着闻哲，怯怯地说。
那楚楚动人的模样，让沈明晗看了也生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心思，仿佛心脏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跟我回去。”闻哲说。
“好。”简白立刻疾步走到闻哲身后，站定后又悄悄往闻哲身边挪了一小步。
那是从属者的姿态。
秦流和林浅看到闻哲停止了拌嘴，走到沈明晗身边。林浅上前一步，隔在沈明晗与闻哲中间，一副保护者的样子。
闻哲没有显露出多余的情绪，朝着他们的方向微微颔首，不知对着谁说了一句：“打扰了。”转身就要离开。
“闻总。”秦流叫住了闻哲。
闻哲皱着眉，回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秦流。
秦流笑得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用下巴指了指闻哲身后的人，说：“怎么不介绍一下？”
林浅伸手打了一下秦流的胳膊，但秦流没有理会。
“简白。”闻哲回过身，将简白推到身前，“……是我的，厨师。”
沈明晗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厨师？”林浅嘲讽语气全开，“闻总府上什么时候还需要请厨师了？你能在家吃几顿饭呀？”
秦流颇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简白：“哦？这么年轻的厨师倒是少见。”
简白糯糯地开口：“我，我从十岁起就开始做学徒了，已经，已经出师了。”
秦流看热闹不嫌事大：“嗯，年少有为，厉害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尝尝你的手艺？”
秦流的眼神过于热情，简白不知该如何招架他，往闻哲身后躲了躲。
闻哲冷冷地开口：“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说罢，不等秦流反应，带着简白出去了。
“你要死啊！”林浅一脚踢在秦流的膝窝处，拉着沈明晗快步走进了翼闸。
秦流早就习惯了各式各样的家暴，腿都没弯一下，整了整领子，跟着林浅走了进来。
林浅先一步踏进电梯，将秦流挡在外面，当着秦流的面关上了电梯门。
秦流摸摸鼻子，自觉地走向另一台电梯。
电梯无声地上行，林浅一言不发地盯着沈明晗看，看得沈明晗心里有些发毛。
“怎，怎么了？”沈明晗问。
林浅双手抱在胸前，审问道：“我还没问你怎么了呢？你和闻哲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沈明晗轻笑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
“从闻哲一进来，你就浑身僵硬，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眨也不眨。”林浅恨铁不成钢，“你当初不是很潇洒地跟我说，是你甩了他吗？”
沈明晗无奈：“是我提的分手呀……”
林浅靠得离沈明晗近了些，换了个严肃地语气：“你说，是不是你发现他出轨了？”
沈明晗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林浅已经脑补完了整个故事，气愤道：“就那个孩子？闻哲他什么品位啊？我也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呢……”
车里。
“先生……我，我错了。”简白绞着手指向闻哲道歉，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他几乎快要哭出来。
闻哲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在浏览一些简白看不懂的界面。他头也不抬地说：“简白，不要再做这样多余的事情了。”
简白想伸手去拉闻哲的衣角，却没有勇气，“我只是，我只是想去看看，先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闻哲“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转头看向简白。
他还没有开口，就看见简白垂着头，闭着眼，惶恐地说：“先生，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我错了，您不要生气，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为什么简白会怕成这样？
他甚至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微微地颤抖。
是信息素的问题吗？
闻哲打开车窗，让车内的信息素散去，简白的脸色才变得正常一些。
作为一个Alpha，闻哲自然知晓Alpha的信息素对于Omega的压制。但他没有料到，简白会对他的信息素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他微微一个皱眉，就能让简白感到惶恐。
他说过的任何话，简白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这不像是AO的关系，这更像是奴隶主与奴隶的关系，他能轻易地支配简白的感官。
“简白。”闻哲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你不需要这样。我和你，现在只是雇佣关系。你不用对我感到惧怕。如果你想离开，你随时可以……”
闻哲的话没有说完，简白已经开始哭泣。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漂亮的双眼中滑落，他咬着唇，拼命忍耐着，却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先生，先生，我错了，我不想离开，你不要赶我走……”
落泪的Omega让闻哲无所适从，只能用手拍拍他的头，让他尽快平静下来。
“别哭。”闻哲说。
简白就真的立刻停止了哭泣，整个人被憋得小脸通红，一抽一抽的，但真的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闻哲叹了口气。
沈明晗……
闻哲想，他和沈明晗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沈明晗是鲜活的，独立的。
他要求沈明晗做的事，十有**沈明晗都会耍赖混过去。他有的时候都猜不透，沈明晗的小脑瓜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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