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撩起裙摆露出脚踝,晃了晃,“这儿也有。”
店家解释,“银铃铛辟邪,脚上的链子也是信物,给爱人戴上,来生必会结缘。”
郑号郗若有所思。
“两位是来旅游的吧,那一定不能错过,再晚些,前边的河流边上,有小水灯节,你们可以去看看,适合像你们这样的情侣。”店家热情地做着向导。
拨弄手镯的动作一顿,郑号郗抬头后没说话,而是先望向米尔,心悬至半空。
卷翘浓密的睫毛微颤着压下又抬起,米尔神色如常,自然无比地接过话,“好,谢谢。”
晴天的烟花在心间绽放。
趁米尔去更衣间整理湿衣服,郑号郗背过身原地跳了好几下。
米尔显然挺喜欢这身打扮,一路上叮叮咚的铃铛就没断过,轻快的脆响好像在给无处不在的欢声笑语和嘻笑打闹伴奏。
郑号郗知道她这般的原因。
“不用穿鞋,就这么高兴吗”
泰国信奉佛教,重头轻脚,很多场合需要光脚表示尊重。
裙摆下足弓的精妙线条若隐若现,踏在地上如雪落荷花,纯净轻盈。
郑号郗无奈中不乏忧心忡忡,跟在后面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地面,“别伤到脚了。”
“不会。”米尔向来谨慎,不至于犯这种失误,旋身时长长的披肩拖尾划过郑号郗的手背,像是羽毛拂过的瘙痒,“如果真的伤了,你会背我回去吗”
那种胃部收缩痉挛的感觉又来了。
一天心情都七上八下的郑号郗屏着股气,感觉如果再不释压,自己迟早要憋出内伤。
“给我个痛快吧…真的要疯了…”
他是悬崖上岌岌可危的枯枝,只要落上一片轻飘飘的树叶,就能彻底坠入深渊,可又渺茫地希冀着能有鸟儿衔起他,飞过高山流水,将他安置进小窝。
或许是隐隐的预感令他有了孤注一掷的勇气,紧张和期待同时在胸腔中迸发,势不可挡地冲向头顶,耳膜都被奔腾的血液震得嗡嗡作响。
“我想要你的脚链,愿意给我吗?”
郑号郗目光灼灼,脸颊通红的模样,被身后扑过来的日光包裹进去,落入米尔眼底,晕开朦胧又灿烂的温暖。
她想了想,“那你得跟我一样光脚才行。”
郑号郗当即把鞋袜蹬了。
米尔提起裙摆蹲下身,解开脚腕上的一串铃铛,戴在他的左脚踝,这才切实感觉到,郑号郗的骨架是真的细,女孩子用的脚链挂在上头还有些松。
微凉的指尖擦过敏感的脚踝,如春风缱绻的吹拂,令郑号郗有种被爱怜宠溺的欢欣。
他捂住嘴,忽然就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卡了棉花似的堵得慌。
想哭,但更想笑。
米尔替他整好裤腿,仰头时蔚蓝的天空印在虹膜之上,落在里面的小小人影,也像是漫游在天际,踩着云朵翱翔。
“现在你也是小宝宝了。”
郑号郗拉起她拥入怀里,脸埋进脖颈掩住泛红的眼眶,哽咽道,“…嗯,我们两个小宝宝,再也不会走散了。”
“就算下辈子,茫茫人海,我们也一定会认出彼此的,对吧?”
米尔往他后脑勺轻拍了一记,“这辈子都没过好呢,谈什么下辈子。”
郑号郗抱得更紧了些。
“这辈子已经在我怀里了,怎么可能过不好。”
月光清辉下布满烛光的河流唯美得不似人间景,到处是结伴而行的男女向水中投放花型水灯,迷人的花香和轻快抑扬的歌声里,天上星河与地上烛流相映成趣,渲染出旖旎浪漫的意境。
米尔捧着莲花灯,陷入沉思。
她很少许愿,比起虚无缥缈的寄托,她还是更倾向脚踏实地的争取。
郑号郗见她好一会儿才开始动笔,有些意动,悄悄靠过去,但立刻就被发现了。
米尔托着灯座,把写了字的花瓣转向另一边,用笔敲了下他的额头,“别偷看!”
“嗷!”委屈地摸摸被敲的地方,郑号郗不死心地凑过去,“真的不能让我看看吗?”
米尔从不许愿,他无比殷切地想知道她所期盼的东西,熬干心血,他也一定帮她达成。
“被看到就不灵验了,入乡随俗。”米尔没妥协。
郑号郗有些失望。
但随着两盏花灯顺着潺潺的水流远去,逐渐汇入河面上壮观绵延的灯火通明,那种情绪也随风而去了。
有什么关系呢,从此以后,他有足够长的时间去了解。
两人安静地望着小小的火光乘水一路向前,相伴着消失在河湾尽头,然后同时朝旁侧伸出手。
没有对视,却准确无误地十指交握。
将波光粼粼中跳动的烛焰,拢进掌心,化作不灭的希望。
也许确定关系对于女人来说,更大层面上是一种心灵的妥协,可对于男人来说,同样也意味着身体上的妥协。
她不会再拒绝他的靠近,他的拥抱,他的亲吻,甚至一些,更亲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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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温柔克制,都是假的。
呵,男人。
河道上的两盏花灯顺着水涡打转,两片写着字的花瓣背靠背贴在一起,在渐渐熄灭的烛火中紧紧依偎。
[让那个怪物消失吧,然后把最好的郑号郗献给她。]
[让他的愿望实现吧,然后做回那个最好的郑号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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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看不惯李老师的郑先生
锡米这对的话,关键词应该是怜惜(?)
cc本质上有点敏感不自信,米是清楚的,所以她会主动一些,cc间歇性发神经她也是有准备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米尔什么都知道,并且选择包容,然后陪他一起走出来
3gg是假疯,只是太激动了有点失控,后面有个真疯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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