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的竹叶青。”
“万字珊瑚白、 无字盐水牛肉、参芪炖白凤 。”
“龙抱凤蛋、长春卷 、菊花佛手酥 。”
“金腿烧圆鱼、 巧手烧雁鸢、 桃仁山鸡丁 、蟹肉双笋丝。”
“人参果、 核桃酪 。”
“茉莉雀舌毫。”
…………………
新奇的菜品一盘一盘的朝桌上摆,不多时便摆了一桌,满满当当。
诺大的桌子上,只有宁长青和江季麟两人。
“这太多了,我们两人吃不完的。”宁长青向来生活简朴,吃穿用度向来随意,除了偶尔自己下厨,其余的都和众将士差不多,这麟国的大司马做了几年,除了宫宴的时候,就从未吃过这般豪华的餐食。
这一桌,真真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江季麟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微微笑了下,给他斟了一小杯酒:“今日破例允许你喝些酒。”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对杯而饮。
宁长青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季麟哥让他先吃了其中几道菜,又让他按着顺序吃了另外几道菜,他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像是带着某种仪式感。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宁长青有些奇怪。
江季麟勾了下唇角:“不是什么大日子,我的生辰而已。”
宁长青一惊,有些局促:“我,我竟不知,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我从未说过,你如何知道,你想准备什么?”江季麟挑眉,“这天下奇珍异兽我什么没见过,你能送什么?”
“我……”宁长青埋头苦想。
江季麟噗嗤笑出声,抬手拍了下宁长青脑门:“呆瓜,你就是我的礼物。”
今日,可不仅仅是他的生辰。
这一桌的菜品分为四波,取得乃是他江家传统的宴席流水,而这一波菜品规格,正是按照江家礼法里,长房幼子娶妻的宴席规格。
而江家的长房幼子,正是他。
这是他无声的承诺,他给宁长青的,名分。
但他不准备告诉宁长青,倘若此次他一去能平安归来再告诉他,倘若不能……便当做是圆了自己一个念想。
江季麟眼眸带笑看着宁长青,心底有些孩子般的窃喜——娶妻的宴席,这妻自然是宁长青。他已经被宁长青占了天大的便宜,这个小小的便宜,还是占得的。
宁长青一对着江季麟,那本来就勉强的智商更是一掉千里,只管盯着江季麟的笑容泛痴。
一段饭两人吃的都心不在焉,宁长青意不在食,早已精*虫上脑蠢蠢欲动,江季麟把他的念头看的一清二楚,心底却甜涩交加。
前途其实依旧不定,他真的担心最坏的情况发生。
“怎么一直不见小二要银子?”宁长青左顾右盼,这包厢隔着屏风后似乎有内室,他喝了两三杯酒烧的厉害,满脑子的绮丽念头,找闲话问江季麟以图掩盖。
“这酒楼是我的私产。”
宁长青惊呆了:“这,这楼?”
江季麟眼眸中星光璀璨:“我的产业遍布各地,否则哪来的金银笼络人心。只不过这次的变故,诓出了不少蛀虫,朱雀会一个一个的收拾。”
他眸中的冷色一闪而逝。
宁长青才不在意这个,找完了这个话题又忍不住把眼往后面的内室瞄。
“长青,你想做什么?”江季麟眯着眼,眼角妍丽地挑着,似笑非笑。
“我......我......”宁长青吞吞吐吐。
江季麟哈哈笑了声,身形一闪便把宁长青拉起来闪进了内室,指尖一捻便扯掉了宁长青的腰带,一手搂着他腰身,一手挑起了宁长青的下颌:“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以前的肥胆哪去了?”
宁长青呼吸急促,微有些僵硬,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谷底时被江季麟调笑的光景。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经不得逗,稍稍调笑一番便脸红脖子粗,江季麟忍不住抬手抚着他面颊,心里百感夹杂,这些年经了这么多事,眼前的人却一如少年。
可他很快便知道自己错了。
依然会害羞,会脸红脖子粗的宁长青,却再也不会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了。
他只消一会便变被动为主动,压着江季麟的身体顺着力道把他压在自己怀里.。
“季麟哥……”宁长青突然福至心灵,季麟哥今日把自己带到这地方,避开了处处不方面的府邸,可不就是……任着自己来的意思么。
他喘着粗气咬着江季麟耳朵,手指快速地解着他衣带。江季麟顺手揭了他外袍,将他的衣领扯了下来,轻轻咬了咬他伤口周围的皮肉:“你伤疼吗?”
一场情事,难免会让他的伤撕裂些。
宁长青像是怕江季麟改了主意,急吼吼就把半褪的衣服都解了扔在一边,整个人赤条条地站在江季麟面前:“不疼,我要你。”
江季麟耳根通红,被宁长青沿着脖颈吻着,两人耳鬓厮磨,狭小的内室像是浇了一盆滚烫的水般升着温。
狭小的内室,似是烧着一片火海,只不过,这此火非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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