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很感动。”程其衍的猜想成真，也就越发看这花顺眼，“怎么不叫我另外给你送一束？”
把这鲜花弄成干花，再保存这么久，费时费力，陈格不必这么麻烦。
程其衍自己也忘了送花这种事怎么好让别人主动要求。
“这束就挺好的。”陈格照顾这花都照顾习惯了，也没什么要改变的意思。
“嗯。”程其衍把玻璃瓶子放回去，走到床边，直接脱了外套躺陈格床上，懒洋洋地，“说起来我还没在你床上睡过呢……”
却不知道陈格看到程其衍这么闲就来气，自己写得手都要断了整张草稿纸一会儿就写满了这人还舒舒服服躺自己床上，他怎么好意思？！
“睡个屁！你给我起来！”
“唔……”程其衍没听陈格的话，反而在床上滚了两圈，满足地吸了两口，跟上瘾似的，“上面全都是你的味道……”
“……”陈格的火气成功被扑灭，老脸一红，决定不再理这人。
……
期末考来得很快。
陈格在每次的测验之后都会比对下自己的成绩和上一年重本线的距离，虽然是波动着的，但是其距离倒是很稳定地越来越小了。
这时候一点迷茫也涌了上来——离程其衍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考完我们去哪儿？”程其衍还在看着本市的地图，“远一点儿的就不去了，等高考完再去，现在先去近一点儿的。”
“不去别的地方了。”陈格把程其衍手上的旅行手册抽走，并不感兴趣的模样，“就呆在这儿吧。”
就我们两个人也挺好的。
“也好。”程其衍没意见，又看出来陈格的心不在焉，于是干脆把陈格拽过来，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挨得很近，胳膊碰着胳膊，呼吸可闻。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高考成绩对程其衍来说不过是一次稍显重要的测验而已，他申请的那所学校的负责人对他各个方面都很满意，至于高考成绩也放得低了一点，只要年纪前三十就可以了，这跟不用复习有什么区别？
“没有。”陈格的手被程其衍松松地握着，这样一来好像程其衍的淡定和自信都传递到自己这边来了，让人有了一种安定的力量，“我只是在想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的呀，”程其衍笑笑，把陈格的手拿起来亲了一亲，“距离并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你不知道，”陈格的眼里难得有些不确定，“我们……”
本来他也觉得是这样的，距离不是问题。可是仔细想想，两人一旦分开，各自的交际圈重叠的地方越来越少，专业也不同，话题会随着这些不同而变得越来越无趣，到最后……
“我永远喜欢你。”程其衍把陈格的身子扳过来，直接在陈格额头上印上一吻，“你只需要确定这个就可以了。”
陈格伸手搂住了程其衍的脖子，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个眼神坚定的自己，然后凑近吻住了程其衍，“我也不会变。”
屋外寒风呼啸，屋内春意融融。
……
“已经是在第四张榜了。”陈格难得喜形于色，嘴角都已经是憋不住地上扬，这成绩不枉他推掉所有课外活动只看书了。
“嗯，很厉害。”程其衍看着陈格那成绩，有种老父亲似的欣慰。
“切，敷衍。”陈格又跑去看“年级英雄榜”那块板，那上面只印了十个人，有名字有照片，甚至还有个人介绍。真正的“特殊”待遇。
“帅吗这张照片？”程其衍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第一次因为成绩而炫耀。
“帅啊，不过……比起我来说还是差了点儿！”陈格适度捧场，又有点感叹，“这下我可以去学造飞机了！”
“你要学造飞机吗？”程其衍顺着陈格的话头，然后仔细想了想本省市的几个好大学，又发散到这专业在全国各个大学里的排名，不一会儿就在脑子里列了个对比图，“上我们省的大学吗？”
“嗯……应该是。”陈格虽然有本省优势，可架不住自己省市是“高考大省”，所以竞争也是相当激烈，更别说那造飞机的专业还这么高分，“看看吧。”
“嗯，也好。”程其衍觉得这成绩还是有点悬。其实本来这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如果要真去学航天航空专业的那种王牌专业的话那真的还是要再上一张榜。
而现在陈格的成绩就是保持住也得是老天保佑的情况。
……
程其衍和陈格度过了极为“丰富”的一个假期。
本来每个寒暑假程其衍一家子都会计划一次旅行的，这算是犒劳一下一段时间的工作，今年冬天又打算去瑞士滑雪了。
程其衍说完他不打算去之后，许洁马上就反应过来，“你想陪着陈格是不是？”
“是。”程其衍知道父母可能会拒绝但是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决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已经在脑子里想好等一会儿的说辞了。
“哎随便你。”没想到许洁直接摆摆手不管陈格，“我跟Linda一块儿去。”
许洁虽然觉得一家子参加活动什么的挺有意义，但是他们爷俩真是，假期前两天滑完雪之后就只去些一本正经的无聊地方，什么骑着自行车去博物馆啊，爬个山什么的，一到晚上的消遣时间——快乐购物时就一个两个地面露难色身体不太好似的说自己没力气逛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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