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邬云华的支队队员,早已练就金刚不坏置身,自动屏蔽了他夹枪带棒的暗讽,贾晨担心小师弟玻璃心,特意拿了一瓶水给季寻道:“别伤心啊,邬队没什么毛病,就是偶尔更年期,一年两回,一回半年,等你熟悉了就就好了。”
“我没事儿,你去忙吧。”
支队这些大老爷们都是粗人,季寻说没事儿,小贾就真当他没事儿道:“那行,那你有事儿叫我。”
贾晨说完就去了邬云华那边,邬云华正跟着地区刑侦队的人一起,听报案人复述发现尸体前后的详情。报案人是个下水道工,是接到市场电话管理处的电话,说下水道堵了,才过来清理的用钩子清理水沟的时候,直接把尸体给勾了出来。
下水道工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抖若筛糠,作伪证的可能性极低,邬云华翻看着早来区刑侦队提供的现场笔录,问了下水道工人:“人,您认识吗?”
“哎呀,都那样了,咋认识。”
“您发现尸体的时候,周边有什么异常吗?”
“拉出来的时候把我给吓得,气儿都喘不上来了,我真没看见有没有异常。”
“您在这边工作了多久,这下水道一般多久清理一次,有固定时间吗?”
“我在市场干了六七年了,我们是俩人清理,一般一个月四次,但是时间都不固定,堵了就得过来。这回就是有人打了电话,我们才过来的,一开始我勾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我还以为又有谁往里面成袋子成袋子扔烂菜了呢,可是越拉我越觉得不对,趴地上一看,才见是个人,当时我吓死了,缓过神来马上就报警了。”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现场只有你自己?”
“就我自己啊,不……也不是,边上还好些路过的呢。”
“您对班的联系方式您有吗?”
下水道工掏出手机,按了两下,老人机里面报出一个电话号码:1375……8531。
小贾将电话记录在本子上,邬云华道:“他最近上班了吗?”
“我今儿来的时候,他还没来。”
邬云华把核对后的笔录还给辖区的刑警道:“把人带回去做个笔录,再查查他那搭档的消息。”
“行。”
“老冯呢?还没出院呢?”
老冯是东区的刑侦队长,上个月为抓个A逃,被对方恶意撞出去十几米,命虽然是保下来,但是身上也碎的差不了,医生保守估计怎么也得静养半年。也正是因为这样,作为包片单位,东区但凡命案现在都是直接上报市局协查,说是协查,其实就是主办。
“快了,前两天嫂子给队里打电话,说这两天就出院。”
邬云华有点惊讶道:“他什么筋骨,一个月就出院?公费治疗都不好好享受享受,要我就休个一年半载的了。”
小片警骚了骚脑袋谄笑道:“哪儿能呢,谁不知道您是劳模。”
两人正说着,邬云华注意到不远处围观的人里,有几个中年女人在窃窃私语,几人年龄相当,穿着市场统一配发的红马甲,她们在邬云华看过去的时候,下意识的躲开了邬云华的视线。
黑色现代边上,邬云华靠在车门处点了根儿烟,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随着他的问题一个个支支吾吾。
“警察同志,我们真不认识。”中年女人不想惹麻烦,拉着一边的朋友道:“你们认识吗?”
本来已经要躲过去的朋友被中年女拉了一把,也有点不高兴,她低声道:“你不是说像春梅?”
中年女人突然被朋友出卖,当即就急了,她道:“我……哪儿说了。”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邬云华厉声道:“让你们上这儿吵架来了,说清楚点,什么春梅?”
中年女人见躲不过去,小声道:“就是常跟我们一起跳广场舞,在市场里面卖肉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我看那衣服像。而且这两天她也没出来跳舞。”
“卖肉的?在哪儿卖?”
中年女人回头指向身后一栋大白楼道:“就那里面一楼紧西边。”
“你们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那得是上周末了?
中年女人一旁一个瘦小枯干的女人道:“不是,我周一下午上货的时候还见了她,我问她去干嘛,她说给她闺女开家长会去。”
“确定吗?”
女人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对对,就是周一。”
邬云华和那几位知情者聊着的时候,季寻吐的也差不多了,他擦净嘴角的秽物,准备去找邬云华问问有什么事儿,省的再被对方当大爷骂。往邬云华那边去,正好要路过尸体。此时梁浅已经做完初步检验,正安排助手将尸体装袋带走,见季寻停下脚步看向这里,梁浅道:“想看看。”
两人相隔三四米,季寻点了点头,梁浅助理见状笑道:“刚看吐了,还看,你受虐狂啊。”
梁浅对小帅哥向来是怀着慈母一样的关怀,她看了多嘴的小助理一眼道:“看来还是不够累,还有时间在这儿开玩笑,回去这活儿你来。”
梁浅看似柔弱似水,不知道是不是和邬云华待久了,学了一身说话噎死人的本事,小助理吐了吐舌头连忙去沟通运尸车,梁浅则再度冲着季寻招了招手。
季寻走过去,蹲在尸袋前面道:“不麻烦吗?”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过别告诉你们队长,知道我让你们瞎接触尸体,他又该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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