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电影只是一个幌子，季寻要的是乔垣先开腔谈条件，他照旧目不转睛看着电视机，敷衍一般对着乔垣道：“我可以帮你安顿你家人，至于你，我可以让你换一个环境，以正常孩子的方式重新开始。”
乔垣显然对那样的安排并不满意，他道：“除了这些呢？”
“除了这些……”这一次季寻终于从他喜欢的女鬼电影中收回视线，他看向乔垣，故意一般一字字一句道：“还有，让你们所希望的真相，成为真相。”
如果季寻提的前一个条件，对于乔垣来说没半点心引力，那么他说的第二个条件，则彻彻底底打到了乔垣的心底。
乔垣是聪明人，而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会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猜忌，自信自己的策划天衣无缝的乔垣，在被季寻质疑之后，扣沙发的手指更加用了，他一边扣，一边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知道这电影里面的女鬼是怎么变成女鬼的吗？就是因为被自己喜欢的男孩背叛了，又在男孩的面前被无良的学生拍下了照片。一连串的打击最终让她自杀，死后她化作厉鬼开始向生前的爱人复仇。乔垣，你还小，在你的世界里可能连是非善恶都没有，有的只有简单的对错，可人性的复杂，是无法简单的靠对错，就能解释的。乔垣，你知道女孩子多敏感吗？稍稍大一些，就会知道被男人脱掉衣服是不好的事情。她们很可能不会真正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旦某些事情带来痛感，和让他们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本能的对自己的保护欲就会迸发出来，在被欺负的那一刻，全世界的男人，就都变成了坏人。但是……。”
乔垣没说话，季寻道：“但是我们第一次见陆小雨的时候，她并没展现出任何的厌恶，反而对于我们充满好奇心，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孩的心底还保持着纯粹，所以被伤害的不可能是她。而她之所以剃头发，只是想以这种方式让自己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如果我们调查方向没问题，那么被伤害的绝对不可能是陆小雨。”
乔垣有些担心季寻在说下去，会说到什么，他道：“那也有可能是别人。”
季寻随着乔垣的话，看下这个隐忍咬着自己下唇的男孩子，道：“对，有可能是别人，也有可能是陆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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