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便听见师父声音响起,“红眉是凌冰的人吗?”
姜凉好笑红眉怎么可能是……
“是。”
姜凉怔住,傻傻看着江上风,怎么会……
莫测勾唇,原来如此呀。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红眉怎么可能是凌冰的人!他们认识吗?他们如何有的交集?
莫测示意他安静,又继续问出一个让姜凉冒冷汗的问题,“凌冰是姜垣的儿子吗?”
“否。”
一个“否”字宛若惊雷!姜凉瞪着眼,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十几年了,他不能忘记父亲每每提及凌冰时紧皱的眉,他深悔,悔自己酒醉误事,悔自己伤了妻儿的心,也悔自己害了一个无辜孩子……
他母亲的难产,弟弟的断送,难道都是枉然吗?只因为凌筱筱那个女人红口白牙几个字?几滴不怀好意的眼泪,便几乎葬送了风雪教的名声和他的亲人!?
凭什么?
凭什么!
拳头紧握,重重砸在被子上,姜凉死死咬着牙,竭力不发出声音。
莫测看他肩膀微微抖动,也为他难过,“凉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凌冰可能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这是两个彻头彻尾被人蒙骗的孩子。
只不过,一方看上去是帮着骗人的,一方则是受害的。
莫测无声把他揽进怀里,整个风雪教早就位于阴谋的中央,凌筱筱……不过是个可怜的炮灰罢了。
姜凉箍着莫测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强忍着呜咽,“师……父……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逼得他家破人亡的人居然和他们没有半分关系!凌冰究竟是谁?凌筱筱为什么污蔑他爹?
这一切……究竟为什么啊!
“好孩子,”莫测并不止着他哭,这孩子坚强,但不代表能无止境承受痛苦,该发泄就好好发泄吧。“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为师会陪你查下去的,一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想,也又觉得不太可能,知道一切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只能去问江门。
看他渐渐平静了,莫测轻轻拍他,“回去吧?接下来一段日子,还需要我们查实。”
姜凉点点头,刚准备站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了莫测,仰头在他耳边轻语……
莫测瞳孔微大,有些惊诧徒弟这主意,“真要这样?”
姜凉看他惊讶,顿时有点心虚,“师父,你……”你要是不喜,不那么干也行……
“那我倒有个人选。”莫测如是说。
……
回了房,孔兰玉还死猪一样睡着。
烛火燃了一小半,莫测先上床把人翻过来,然后扶住床柱在他肥厚的腰心踹了几脚,弄得整张床都晃动起来。
“师父,你干嘛呢?”难得看见师父打人,姜凉大感意外。
“不踢几脚,明天他醒了会怀疑。”莫测回答。
怀疑?怀疑什么?
姜凉一想就反应过来,房事过度,男子容易腰部酸疼……
师父竟然知道这个!
他红了脸,又羞又恼还不敢问,师父怎么知道这么细致的?
“行了。”莫测跳下床,却看见一个东西跟着掉了下来。
一本半开的彩画书。
正要去捡,姜凉极快弯腰把东西收起别在身后,俊脸涨红道,“师父,我这也没事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妈呀!这春光图要是给师父看见了,他还有脸吗!
莫测是成年人,看着反应就知道那是什么了,可他也不好说破。
这方面的教育对于青少年的确不可或缺,但让他一个人这么瞎看他又担心娃长歪了,看来以后有时间应该拿点健康的成长读物给他……
“行了,早休息,那书以后少看,伤身伤神。”
姜凉整张脸都轰了一下,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急急点头称是。
莫测当晚回了系统内部,他已经好久没回来,一进去,零就出现了。
“我正要找你。”她说。
“什么事?”莫测投以微笑,不好的预感升起。
“上次我说要开会的事情还记得吗?现在跟宿主请假,我们需要三个小时。”零看着他,眼神平缓。
“宿主正好要休息了,我可以直接去。”莫测回答。
于是零转身,她面前出现一道红色通道,根据颜色等级,这条通道是需要最高管理员通行证的。
会议室在道路尽头,进去,发现里面很小,仅有一个长桌、两个椅子。
不是开群体会议?
零让他坐下,并开始解释,“别惊讶,这确实是群体会议,我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开会,同时在的有上千的系统呢!都坐在相同的会议室里,不过你不需要了解这个……我先看看你这几个月的成绩。”她翻开一本册子,在上面快速扫了几页,然后抬起头,“目前你与宿主的粘合度较高,但是宿主任务进度显示为0%,综合来看,你除了刚开始受过几次警告,后面都表现很好。”
“所以?”莫测等着她下文,他不认为这意思是他能走了。
“所以,我们可以直接针对警告进行扣分了,759409474号共计两次警告、一次异常行为,总计扣3分,请注意,你一年只有六分可扣。”
“我有异议。”莫测满脸不服,“异常行为是指什么?麻烦说清楚。”
“要求实体化。”零轻笑了一声,“你急什么?我受到的处罚可比你严重多了,至少你只是做个体检,我可是会降级的!”
莫测不啃声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零无比体贴地安慰,但没有松口的意思,“跟我去处罚室吧。”
那道红色通道再次出现,莫测站起来,跟她进入一个小黑屋。
很奇怪,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清晰可见,他站在里面觉得无比古怪,就像是一间屋子,充满了黑色的空气。
“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前几天截获一串异常代码,里面翻译出一个有意思的名字……我想你应该没有听过“深雪”这两个字吧?”零扭头,示意他躺到操作台上,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关系,她那张恬静的面容此刻该光亮的地方是被黑暗隐藏的,而应该有阴影的地方又光线充足,诡异的房间,诡异的话题,零带着笑意的语气显得不怀好意。
“深雪?”莫测毫不在意地躺下,“谁啊……我要受什么惩罚?你……你轻点……”
看他浑然不知的模样,零摇摇头,手中出现一个很粗的注射器,里面的注射物很像血液,她把那液体搅晃均匀,轻声慢语回答,“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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