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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白九眼看自己家的小娃娃命数将近,便咬了咬牙一狠心,把他送去了武道七修。他一直坚信一个人的命数向来天定,而他们这种凡夫俗子也只能听天由命。如果自己无法挽回了,那便在赌一把,看看那些不由天的仙人能否帮到他,能否救助这个可怜的孩子。至少能让这从出生便苦至今日的孩子有一个善终。
武道七修,立于叫唤渊薮。是一个学道习武修仙的地儿。白九把这小娃娃送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个孩子能够借由这仙气恩泽的福田宝地去修行,去逆一次天命,救自己一把。
而那个孩子在这里也算是给自己争了口气,扛过大大小小不少病灾后,磕磕绊绊的活到了十四岁。曾经不少先生大夫都说过他撑不过十岁的,如今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他来渊薮后慢慢开始“不由天”了。
到了十四岁,就意味着他可以去参加内七修的考核,正式入门。可是他来了渊薮这么多年,一直因身体原因休养在床,基本上只学了些书本内容。必定他连自己的武器都抬不起来,更何况是和同修子弟刀剑对决来一场真正的比试呢?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有些悲伤,便披了袍子准备出去晒晒太阳散散心,心情好了身体好了才能活的长久嘛。
“咦,小九今天状态不错,能下床了啊。”刚一出门便看见满头大汗的星狼弓放下自己心爱的弯弓跑过来搀他。他点点头,轻声道:“嗯,今天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也好。你看你白的单薄的像张纸。据说今天中午的饭菜有鸡腿,到时候我给你多捞一个。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又瘦了点儿……哎,你呀你,真让**心。”从言行举止来看星狼弓应该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但身为他的同窗室友白小九却知道并非如此,可能因为是弓箭手的原因,他的观察能力非常强,心也比同龄人要细上许多。
就好比现在,星狼弓言语的声音极其大,表情也极其夸张,但他搀着白小九的手是稳稳当当,脚步也是又缓又轻。他笑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却顿感眼前一黑,胸口一堵,呕出一口发黑的血来。
“白小九!小九!你怎么了?”耳边星狼弓的声音好像也渐渐模糊了,他摇了摇头,想说一句没事儿,却是嘴的张不开。随后他的双腿也没有了力气,眼睛也沉得睁不开了。再后来……再后来怎么了?他也不清楚。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种种他也记不清楚,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待醒来更是忘的一干二净。
他这一次,昏睡三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到了内七修的地界,身边还有一个奇特帽子的灰衣男子和一个有着高高发髻的白衣男子,他们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纠结和复杂,嘴巴张合着像是说了什么话,可是他听不清楚。后来感官退化的太严重了……他眯着眼睛,也张了张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阳光还是那么刺眼,那两人的背影又太模糊。他艰难的抬起手,想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手里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好多零碎的片段就那么一闪而过,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明明那道火光那么美,那么长,可是他就是握不住。握不住什么?有人告诉他,那不是什么星星,是刀光剑影,是它们碰撞出的火花。对,他握不住的,是刀。
“你醒了吗?”不只是谁在说话,但那声音白小九却很是熟悉。他的声音低缓,像融化的冰泉,入耳渐暖。
“唔……”他哼了个音调算是回答,他实在是太累太困了。可是明明已经睡了很久了。自从上一次病发,他的情况越来越差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那个人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手中,他吃力的握了握,那东西冷而冰且坚硬,像是一把刀的刀柄。
他没了力气在回答,只是握着那刀又睡了过去。
“一留衣,他是什么情况?”说话的人是意琦行,是叫唤渊薮的主人,是世人口中的绝代剑宿、尘外孤标,是天界的七皇子绝代天骄。
“病魔缠身。”一留衣无奈叹了口气。
“……”意琦行抽出春秋。
“吾也不知道啊。根据现下了解的情况吾也只能这么说不是?虽然吧,这个孩子和绮罗生长得一模一样,但你要知道……”说到这里,他的气势忽然弱了下去,脸上神色也明显变了,他小心翼翼唤了一声:“剑宿?”
“吾知道……绮罗生已经魂飞魄散不存于世了。一留衣,吾很清醒,吾已经醒了。”他湛蓝的眼眸中的确不存半片轻云,那双眼清澈透明,像是辽阔无垠的晴朗天空,像是一望无边的汪洋大海,又像是深不可测的无波古井。他叹了口气收了春秋,道:“吾只是想知道这个孩子的情况而已……”
“你莫不是把他当成了绮罗生?意琦行,你……哎,这个孩子的来历,他入七修时的表册应该有写。待吾查阅之后在告诉你。”一留衣无奈的摆摆手,对于这个兄弟,他一向没辙。随后他又抬起头,对上那双眼睛,严肃问道:“你真的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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