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刚才那一看，我以为你半个脑袋都白了。”
张思竞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宁瑾宓嘟起嘴唇，张思竞洗完脸回来，让她赶紧去卧室，他要睡觉了。宁瑾宓却不走，她继续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她抬起头，眼珠子滴溜溜转。
“思竞，你可能真需要找个女朋友了。”
“……”
“男朋友也可以。”
张思竞瞪了她一眼，宁瑾宓缩起来：“噫，不开你玩笑了。”
张思竞在收拾她丢在他睡觉的沙发上的东西，各种毛绒玩具扔过来，还砸在宁瑾宓身上，宁瑾宓被砸一下就叽一声，但就是赖着不走。
“讲真的，我有个朋友……”
“闭嘴。”张思竞凶巴巴地恐吓她，看见她的红指甲油，眼神里杀气更甚。
宁瑾宓肩膀更缩紧了点：“哎呀人家涂脚趾甲嘛！脚趾甲也不能涂吗？你管我！我非要！”
张思竞武力把她抓起来，抓到卧室丢了进去。宁瑾宓哎呀一大声倒在床上，又开始哼哼唧唧，今晚的她格外兴奋似的。张思竞洗澡时看见她丢在洗手台旁边银色蝴蝶项链，怕丢了，就把它捡起来，擦干净给她放回去。推开卧室，宁瑾宓居然还没睡，她趴在床上，张思竞晕沉沉的，走过去把项链放在床头台灯下。宁瑾宓还在念念有词，自言自语。
“怎么会怎样呢？到底是谁呢？……真的会这样吗？”
好像是看了一集超喜欢的电视剧，像个激动的小女生半夜都不睡觉。她抬头，看见困得不行的张思竞，她忍不住问他：“如果苏子川长大了，会不会就不会做这些事了？”
张思竞听不懂，也很难回答，宁瑾宓从床上翻下来，拍拍他的肩。
“看你这样，你到床上睡吧，我去看看电视剧。”
宁瑾宓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电视剧，每次开心或者失望时，都要翻出来看个通宵。
张思竞实在是没力气了，她一推就倒了，爬到床上，孩子似的把脸埋进去枕头里。宁瑾宓把被子给他盖好，哼着不成调的音半拖着拖鞋到客厅去了。打开电视，打开冰箱，掏出啤酒和零食，翘起二郎腿，盖着毯子，打开壁灯。一气呵成，就开始熬夜了。
第二天宁瑾宓画了个淡淡的烟熏妆来，学校的不良少女们都蠢蠢欲动，张思竞押着她去洗手间卸妆，浓妆洗掉，看到了她赤裸的熊猫眼，他没意气地哈哈笑起来。
宁瑾宓跺着腿，拧他的手肘，那儿拧人不痛，但是解气。
学校里有人看见他们这样行径，纷纷奔走相告。小女生的本子上，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早晨，凉凉的空气显露墨水的颜色，一笔一划，又多了许多浪漫绮丽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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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拾你掉落的羽毛，捡到了梦碎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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