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领顿鞭子吧!”左卫摔恶狠狠地说着。
随之卫兵们似乎也都奔散,“哒哒”的脚步声渐渐归无。
她不自觉地蹙眉,神色变得锋利起来,刚欲抬脚往回走,下一刻仿佛听到了一串脚步声,立时手按住了腰间的障刀。
商枝比她更快一步地取出了障刀,正准备鱼死网破之时,脚步声好似又轻了下去。
人似乎走了。
像是过了许久的样子,薛茗才从旮旯里出来。
……
范阳节度使府邸。
一队卫兵们自朱门走进,为首的人身形修长,身着玄色云纹锦袍,腰间是一条工整的镶金躞蹀带,而手中持着一把玉骨折扇,眼中带着些漫不经心,悠闲地走进了府中。
府中有婢女一瞧见这架势,心中陡然一个激灵,连忙朝着主屋跑去,进去之后连行礼都有些匆忙:“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人!”
林中月眼睛红了一圈,听到这话,连忙抹了下眼角,使自己平静下来:“是谁来了?”
“婢子也不知道,只是看着样貌,看起来是个贵人!”
林中月眼微晃,一袭绯衣,从榻上站起,施施然便朝外面走去,正好与走至廊下的人遥遥相望,行了一礼之后,不禁讥笑了声:“适才听婢子说有贵人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太子殿下。若是早知,我定然自门口相迎,倒不曾想您将我这府上摸得很熟啊!失礼失礼!”
李容峥听着她这半含着讽刺的话,眼都不带眨一下,扬起唇角,不徐不急地说:“本宫今日来,只是想让你们尽早认罪,通敌叛国可是大罪!若是早早交出一些机密情报,本宫或许还会替你们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节度使既然已毙,还望节度使夫人好好想想,不然本宫……”
林中月立时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您贵为太子,但是也不能胡说。我夫君为人刚正,怎么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您凭什么污蔑我们范阳节度使府邸?而且,您怎么能说他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既然节度使夫人不好好听话,那本宫只能对不住了!”李容峥说完,抬手朝着身后的卫兵们一挥,“搜!”
卫兵们陆陆续续地分散开来,朝着府中各处院落中跑去。
林中月看着这情形,知晓也拦不住,登时心中一口气缓不住,伸手指着他:“你……”
李容峥只是浅笑一声:“节度使夫人稍安勿躁。”
过了不久,卫兵们纷纷从中出来一一向李容峥禀告:“殿下,没有。”
李容峥立时拧眉。
这时最后一个卫兵走至他面前,垂首道:“殿下,那边的紫菱院是锁着的,属下进不去。”
李容峥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忽而松开,倏忽笑了:“节度使夫人。请吧!”
“太子殿下,那是我女儿的院子。您不会连女子闺房都要一探究竟吧?”林中月话这么说,自然是不想李容峥去的,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那紫菱院竟然被锁了。
她可不记得让人锁了。
想到此,她朝着身边的婢女瞧了一眼,后者微微摇头。
……
林中月几乎是被人押着去的紫菱院。
李容峥先上前看了一眼这院上的锁,随后朝着林中月伸手:“钥匙在哪?”
“我没有。”
右卫率看着林中月对待李容峥那般生硬的态度,不禁嗤笑一声,长剑出鞘,抵在林中月喉间,开口:“还敢不说实话,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节度使夫人吗?”
林中月身后的婢女立时被吓一跳,浑身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起来。而林中月的脸色也白了一分。
这时忽而有人从院旁走了过来,垂首站到林中月面前:“夫人,您可能忘了。昨日您把钥匙放在婢子这儿了!”
林中月闻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穿着素色衫裙的人,一时口中竟然吐不出一个字来。
面前这人好生眼熟,不是商枝又是谁?
商枝,不是跟在茗儿身边的吗?
她怎么在这里?
商枝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立时转身,快速地打开了锁,又回首对林中月说:“夫人。您昨日将小娘关在里面,小娘已经知错了!”
院门大开,有人自院中走出。
薛茗梳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银簪,身着一件高腰素色襦裙,臂弯上挽着披帛,一步一步朝外走来。
李容峥看着面前的人垂首站定,却觉得愈发眼熟,皱了皱眉头,登时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问道:“你是谁?”
薛茗冷着脸,还未开口,林中月便急了:“你放开我女儿!”
李容峥眉头一动,不经意地笑了声,眸中探究之意尽显,似乎其中还带着些不怀好意:“原来你便是薛家小娘。不过本宫可听说你嫁去了英王府。怎么如今反而在这里?”
“殿下的话未免问的太多。您来我这紫菱院不会就是为了问我这话吧?”薛茗眼如同刀剜一般、直凌凌地看着李容峥。
她刚刚匆忙赶回没多久,听闻了太子来此,便着手做了打算。而后商枝悄悄去廊下看了一眼情形,随后便一脸诧异地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她们之前在去蓟州途中所遇到的那个弗离兄。
她那一瞬间才突然明白,怪不得当时瞧见他时觉得会有震慑之气。
李容峥勾唇,放下折扇,眼却仍旧盯着她,扬声命人进去:“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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