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罐子是新放上去的,”黎止用食指抹了一下第三排最右边的罐子的红盖子,“没有积灰,成色还很新。这是那个最高行政官的肝吗?”
“黑鸦?”拉曼疑惑。
“在那里。”黎止示意了一下书桌,“一个连环杀人犯,几年前连杀十一人。无差别杀人,手段残忍,标志是一只黑色鸦羽笔。最近重新出现又杀了一个高级行政官。我猜可能是这样,剪报给的信息太有限了。”
拉曼翻看剪报,更加疑惑了:“黑色鸦羽笔?晚餐时候烤箱里的那个人眼球上插的不就是吗?那个人是黑鸦杀的吗……”玻璃洞口的夜风突然带了几丝阴冷的寒意,拉曼的声音有些抖,“密道打开的机关……不也是鸦羽笔吗?”他越说声音越轻,最终尾音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那股奇怪的甜腻味道更重了。
黎止有些不适,灰色的眼眸扫视着整个房间,“所以还是先离开这里,黑鸦可能就在山庄里。”
“好好好,我们快走!”拉曼一把抓起桌上的煤气灯,粗鲁的动作让光源剧烈摇晃,墙壁忽明忽暗,两人的影子像魔鬼般张牙舞爪。
甜腻味道好像在不断加重,黎止强烈地反胃,随即出现的是目眩的失重感,“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能多呆。”心里这样想着,他走向铁门。
黎止的手握上了布满铁锈的冰凉门把,心想一定要回去睡个好觉。
突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
在死寂的深夜显得突兀诡谲。步伐粘连又缓慢,庭院散步般,黎止能听出踩在苔藓上的黏腻感,一步一步,离房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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