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乌鸦声不止，天边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中生畏惧。
白澈凡双手抱着头，舒展了一下身体：“其实说起来，这凡界要比修真界黑暗上许多，很多人心思都坏透了。不过还好他们的能力都有限，不像修真界，一旦出现一位这样的人，便有可能毁灭整个修真界。”
祁奕歆点点头，并未多言。
前方而过的风，夹杂着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可想而知那里的惨状。
白澈凡用手帕遮了遮鼻子，有些忍受不了这味道。
祁奕歆也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味道，不知为何，一出城门味道便这般重，在城门内却是什么都闻不到。所以祁奕歆便问：“为何在城门内便闻不到这味道？”
“有人曾在这里设防，”白澈凡回头看了看城门，在他的视野里，他能够看见整个皇城都被一圈淡黄色的术法保护着。他之前在皇城内都未察觉到这一点，直至出了城，才看出来。他微微蹙眉，“可惜看不出是哪一门派的术法。”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必定和修真界有关系。
但是他从未听说过，能用凡人祭天来提高修为的说话。毕竟大多凡人都没有天赋，根本不能从他们身上吸取到任何的灵力，说不定还会吸食浑浊之气，败坏修为。
说话时，白澈凡又闻到了那空气中的腐臭味，不由得打了个干呕。
按理说他是可以不用管这个的，凡界的暴君很多，经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恶臭事情。但是也有些君主很好，白澈凡从前还是遇到了几位。
祁奕歆看着白澈凡干呕，咬了咬唇，他其实还可以忍受这味道，但是看白澈凡似乎忍受不了，便道：“玄静哥，我一个人去查看罢。”
白澈凡一想，正好给祁奕歆历练的机会，便点了点头：“那奕歆你小心些，我在这儿等你。”
祁奕歆应了一声，便去了。
向前走了几里，腐臭味渐浓，只见一个很大的土坑，坑里有着许多尸体和血水，尸体周围都是乌鸦和其他食腐肉的动物。土坑外摆着很多用以摆阵的石头，祁奕歆并没有看懂这法阵是什么，只得自己暗暗记下。
祁奕歆回去之后，便将这法阵告诉了白澈凡。
白澈凡看着地上摆放的缩小版的法阵，微微蹙眉：“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大，在凡界来过这么多次，居然从未见过这等法阵。”
之前师父将他们二人传送至此，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了解了这里的事情，专门派他们俩来解决的此事的。
白澈凡抬首，看着城门的术法屏障：“我们得想办法去问问知情人。”
祁奕歆便道：“去皇宫。”
“嗯，”白澈凡点点头，“只是我们贸然进入，他们定会起疑，指不定第二日便将我们二人拿来祭天了。”说话间，他带着淡淡的笑，开玩笑一般。
祁奕歆咬咬唇：“那再想想办法。”
办法说来就来，白澈凡和祁奕歆一回到皇城中，便听见宫中在招秀女的消息。
其他人知晓此事，都不敢将自己的女儿送去宫中，但是宫中有命，适龄女子都必须去，否则格杀勿论。
“招秀女？！”白澈凡听到这消息后，转头看向祁奕歆。
祁奕歆：“……”
这等好事情，白澈凡岂能放过？
祁奕歆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庞，岂能浪费？
“奕歆……”白澈凡含笑看着祁奕歆。
“……好。”祁奕歆很想拒绝，但是无力拒绝。
好像除了祁奕歆和白澈凡，其他所有必须去宫里的人都很难过。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是那样一位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君，谁愿意去啊……
因为宫中一般挑选秀女都需要层层审核，所以祁奕歆单单打扮成女子模样还是不行的。
白澈凡只能用幻术让周围的人认为祁奕歆的女子，但是这一幻术支撑时间并不长，需得在关键时刻使用。而使用幻术又不能离祁奕歆太远，所以白澈凡便必须和祁奕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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