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咱们杵里来了个邰国第一舞姬!”
“怎么我听说那是邰国第一歌姬?”
“风华绝代一伎名伶,果然不同凡响!”
“邰国中人都称呼他为‘铃伶’,可见歌声确实不一般啊!”
最近桀骜白天当值时,总能听到杵城中传来各种风言风语,矛头皆指向那被唤作“铃伶”之人。虽然桀骜对歌舞这种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的东西不感兴趣,但他对热闹却十分感兴趣,于是最近心中也生出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桀骜交班后便直接回了家中,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老先生鸱夷子,于是又铆足了劲头缠着他,继续哄他教自己术法。
鸱夷子对杵心塔那规规矩矩的地方有成见,于是这几天都在桀骜家中叨扰。桀骜这几天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博得老先生的垂怜,得到的回复几乎只有:“没慧根,根本没法学。”
可桀骜还是不想死心,如果连天机的师上都说自己不可能,他又还有什么别的机会呢?
老先生烈酒喝多了,直接在桌前抱着酒囊打呼,桀骜便开始不依不饶的耍赖皮。
“先生你别一棒子打死我的慧根啊,你先试着说两句心法。我听闻城里来了个出了名的舞姬,你说了我带你去看美人啊。”
鸱夷子根本就没有听进桀骜的絮絮叨叨,又眯着眼喝了半袋子酒,还欲继续趴回桌子睡觉。桀骜见状直接伸出右臂挎住了老先生的脖子,大声嚷嚷道:“老先生你别睡,师弟方才让我过来问老师第一句心法口诀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桀骜见老先生喝了这么多,心中歹念一起,何不骗骗他,说不定随口就说了。
“哈哈哈……桀骜小娃……你还想哄骗老夫。”可桀骜没想到老先生根本没醉,这被当场拆穿不免让人有些难为情,桀骜脸上羞的有些微微发烫。
鸱夷子没再嘲笑桀骜,只是往桌前的小茶杯中倒了小半杯酒,对着桀骜说道:“骜儿你……嗝儿!你把这喝了,我就再探探你的慧根。”老先生边说还边打了好几个酒嗝。
桀骜拿起杯子嗅了嗅,一股刺鼻的烈酒气味袭来,虽然看着白白的和水一样,可桀骜就是不喜欢这个味道。“老先生你知道我不能喝酒!”桀骜哀怨的看着先生,讨饶似求道。
“胡说,天底下还有比美酒更好的东西了吗!美酒下腹,仙气自起!”鸱夷子一边猛灌着白酒,一边说道。
桀骜盯着这小半杯酒,犹犹豫豫了很久,狠狠一咬牙,想着又不会死人,便抬头举杯一口气闷进去了。
在这烈酒入口的第一下他就后悔了,可惜他头仰的太狠,酒量本就不多,根本就没给他吐出来的机会。那辣度不是一般酒肆的佳酿能比拟的,直接烧着滑入了体内。
这口酒只能拿烧心形容,桀骜不自觉的伸出舌头,拿手在舌头前扑闪扑闪的。可没过一会,他就觉得自己头晕眼花,两眼一黑便迷迷糊糊的坐到了木板凳上,嘴里哼哼着却也没有睡着,只是把头埋入了自己的手臂,趴在了桌子上。
鸱夷子一开始就知道这小半杯酒就能让这傻孩子消停,随后他一把抓过桀骜的手腕,手指搭上手腕轻轻一号脉,便心中一怔,甚是疑虑。
仿佛再次确认一般,他又把手按了回去,还想再号深点,没想到桀骜晃着脑袋有醒来的趋势,于是他只好“砰”的一声躺回了桌上,打算糊弄过去再说。
桀骜还真就迷迷糊糊的从桌子上起来了,虽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但也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桀骜看了看眼前的老先生,才想起来他答应自己的,于是便推了推老先生,可身下之人无动于衷。
桀骜见状感觉自己被骗了,便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酒品极差的一脚踩着板凳,一手甩出墨柳,便对桌上之人嚷嚷道:“好你个臭老头,你是不是骗我!”
真是酒胆壮人心,平时的桀骜再无礼也不敢用如此态度对待天机师上,只见他拿着墨柳便去戳了戳老先生的手臂,嚣张的吼道:“老头你再不起来信不信我拿小黑刀削你!”
桀骜直觉眼前模模糊糊的,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院子看起来很是陌生,怎么也看不清楚。虽然勉强靠着一股蛮力站了起来,可方才那半杯烈酒烧过身体的痕迹却一点没有减少,仍是无法忽视。
面对桀骜的威胁桌上之人除了呼噜声愈演愈烈,这醉翁却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醉酒的桀骜心急火燎,拿刀的手气的发抖,无可奈何之下又没头没脑的把“墨柳”对着自己,莫名其妙的嚷嚷着:“老头,你不解释解释我……我就削自己!”
就在这时,晟奕刚好踏过桀骜院子的门槛,眼看着小骜不知为何拿刀对着自己脖颈处,便对着院中大吼了一声:“小骜,刀下留人!”
桀骜闻声懵的不行,转头一看是大奕,随即两眼放光,突然觉得帮手来了。便收了“墨柳”想走过去,可突觉脚下轻飘不稳差点摔倒,大奕便赶忙冲了过来,扶住了他。
晟奕一凑近才发现他喝了酒,心中暗叫不好,小骜是出了名的酒品差,酒量也差。今晚这状况到底是为何,正当他想问清楚究竟时,才发现他脖子上还真的被墨柳划出了一个细小的伤口,所幸伤口不大,只是微微渗出了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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