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似乎有些容纳不下两个青春期正在长个儿的大男生。
两人无可避免地有些肢体碰撞。
不知是谁把淋浴头打开了，一片水雾之中，面前人的面孔越来越模糊。
一汩汩水流从许从心精致白皙的锁骨处蜿蜒而下，经过粉红色、有些挺立的两点。
分散向两侧的腰窝，又汇集小腹处，最后从某处滴落，砸在地上发出惊心的闷响。
秦玖身上更是狼狈，还没来得及脱下的白衬衫被水浸透，紧紧贴在上身。
接近半透明的衬衫有种莫名的诱惑，少年精瘦的身体轮廓尽现，平时有些清冷的眸子，此刻沾满了水雾。
“你……不把衣服脱下来吗？”许从心声音有些沙哑，在浴室里响起。
“你开那么快干嘛？”秦玖瞪了许从心一眼，满是水汽的眼神失去了平时的杀伤力。
“我，我有点紧张。”许从心回答。“你把衣服脱了一起洗吧。”
秦玖也觉得贴在身上的衣服让人觉得很是烦闷，穿着很不舒服。
于是双手交叉着抓住衣角往脑袋上掀。
贴在衣服上的衬衫不是很好脱下，领口处还有些小，秦玖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半张脸露了出来。
嘴唇刚从衬衫里解放出来，微微张开呼吸两下，突然被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轻轻贴上了。
秦玖意识到那是什么，脑袋里像是有谁放了个炸弹，崩了个支离破碎，无人生还。
许从心一只手按住秦玖脱衬衫脱到一半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对方的腰，有些暧昧地摩挲着后腰细腻的皮肤。
许从心也没什么经验，只是凭着一股冲动就含住了对方微微张开、水润饱满的双唇。
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和花样，仅仅只是碰触着、挤压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舌头轻轻来回扫过着秦玖的唇缝。
秦玖被衣服挡着视线，看不见身前这个人的样子和表情，或者说，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慢慢闭上眼的他，此时的其他感官异常灵敏。
他可以听到许从心的轻喘，抬手覆上对方的身前，他可以感受到急促的心跳。
深吸一口气，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冲动的气息，带着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气。
许从心把秦玖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亲得越来越凶，放在后腰处的手没轻没重地抓着，像是最后一次的狂欢。
秦玖想起对方曾经厌恶的表情，抬起手来，一把扯下一直挡在两人之间的衬衫，抬眼看向许从心。
许从心本来闭着眼睛，感觉到对方的动作，突然就像是需要上发条的玩偶，立刻停了下来，带着明显的恐慌。
“秦玖……”许从心嗓子已经沙哑到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现在看着秦玖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痛苦。
“许从心，你在玩我吗？”秦玖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清了清嗓子才问道。
“我不是……我不知道……”许从心一愣。
许从心想起对方的事，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许从心，你是……变态吗？”
“不是喜欢女生吗？刚刚算什么？”秦玖冷冷看着许从心。等待着回答。
与其说是等待，更不如说是隐隐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期待。
“我可能……一时冲动。”许从心不敢说出浮现在自己心里的某个念头，只能违心说道。
秦玖的双唇上现在还有刚才的触感，先前闷热的浴室好像突然开了空调一样寒冷。
他不明白许从心亲自己的意义，大学霸的脑子突然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竟然隐隐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你是不是拿我做练习？”秦玖轻声问道，带着隐约的颤抖。
“练习？什么练习？”许从心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拿我锻炼吻技呢？小处/男。”秦玖勉强扯动嘴角，开了个玩笑。
要是换成别的什么时候，秦玖说他“小处/男”他肯定会调侃回去，但是今天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许从心虽然一贯不靠谱，此时却像是开了窍似的，知道不能不明所以地认下对方说的这个理由。
“不是。”许从心终于抬起头直视秦玖。
“什么不是？不是小处/男？这么厉害？”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秦玖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不停说话、开玩笑，带着勉强的笑容。
许从心伸手紧紧搂住了笑着的秦玖，把头埋在了对方的靠近脖颈的肩窝处。
秦玖正想推开他，只听到从那里传来闷闷的一声，“不是拿你锻炼吻技。”
……
“那是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秦玖才轻声问道。
只是谁也没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是一时冲动，还是……别的？
秦玖沉默着帮许从心洗完了澡，两人都一言不发，或者说是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熄灯之后，许从心睁眼盯着天花板，回想浴室里发生的事。
其实一开始秦玖看着他的腹肌时，许从心就被自己身上突然升起的燥热给吓到了，只好开口调侃。
至于之后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肚子，就已经开始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控了。
看着秦玖躲闪的目光，看着对方被衬衫紧贴着勾勒出的曲线，水润的双唇，带着水汽的眼眸，因为脱下衣服而拉长的脖颈。
许从心还能想起当时的感受，脑袋里像是被炸开了，自己眼冒金星、昏头转向完全难以招架。
“是不是被讨厌了？许从心，真是变态啊你，兄弟也下手。”许从心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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