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若远向苏离介绍道,“这位是陈叔。”
“见过陈叔。”苏离乖巧见礼。
“不敢当不敢当。”陈叔笑呵呵的,完全不见刚才训斥的模样,“昨个刚大婚,怎么今天就出来了?”
“爹说要我开始学着管理家里的事,我顺便带……带苏离来看看。” 阮若远现在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苏离,当面或许可以称‘你’,那向别人介绍的时候呢?
阮若远的思绪被带走,没有注意到陈叔和苏离两人都错愕地看着他。
陈叔试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以后我们一起管理这些事情嘛。”阮若远回过神来。
“胡闹!”陈叔先叫了出来,“女人怎么能管大事!”
苏离垂下眼眸立在一旁,阮若远蹙眉,反驳道:“怎么不能?那她以后就是阮家的人了,这些东西不都有她一份。”
陈叔指着阮若远的鼻子,生气地说不出话来,最后一甩袖子,“简直是荒唐!这些话你找你爹说去!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小子把家里的基业都毁了!”
店铺里有干活的下人,见到这一幕,小声地议论开了。
阮若远还要同陈叔理论,被苏离在身后拉了拉袖子,只好作罢,拉着苏离先离开了。
两人沿路返回阮府,一路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尴尬。
阮若远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且不说被人当面骂了很没面子,重要的是陈叔的话定是让苏离难堪了,而这些都是他给苏离带去的。
是他没有考虑周到。
他只想着,成亲之后,夫妻两人便是一心同体,况且这里不是那个可以随便离婚的时代,在这个地方,虽然有和离的制度,但一般不出意外,成亲的两人便是一辈子。
这也是他当初死活不愿成亲的原因,但既然已经成亲了,为了自己的身体补偿也好,为了以后的家庭和睦也好,阮若远都准备并且十分愿意拿出所有的真心对待苏离。
自此之后,你我不分。
但这只是他一人的想法,显然,除了他,没有人同样这么以为。
因为阮若远是男人,是阮家的继承人,而苏离,不过是一个娶进门用来传宗接代的女人罢了。
阮若远再一次感到了无力和无所适从。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样。
* * *
三日之后,便是回门,阮若远和苏离都赶了个早,向长辈们请安后便登上了前往苏府的马车。
那天,周三元被阮若远架回家后,听说又被周夫子关在家里,倒是没再来阮家闹腾,阮若远和苏离都不在乎这件事,也没在心底留下什么芥蒂。除了第一天晚上两人上床睡觉时有点尴尬,其余时间都是相处良好。
至少阮若远是这么觉得的,晚上睡觉时两人各睡一边,互不相扰,一直相安无事。而陈叔的事,苏离也没多说什么,事后一切如常。
阮若远不由在心里赞一声大家闺秀好修养,不过今天早上起来,苏离则面色不太好了。
想着,应当是要回苏府见家人的缘故。
“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阮若远给苏离递了一块西瓜。
苏离一挑眉,“我看起来是在担心么?”
阮若远悻悻地把西瓜塞进自己嘴里,他发现,过了这么多天,他还是不太了解苏离,总觉得她有两个方面,一面是正统的大家闺秀,温柔体贴。一面又是完全相反,隐隐透着强势霸道。
比如现在,他就有点不敢和苏离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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