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想好了？”
“尚未想好，但师父说了，万事从心。”如是想了一夜也没明白，天亮时，只记起来不净师父教他的，万事顺其自然。
方丈转过身去，“背其信，渎其职，破我规，弃我门。别唤我师父”，说完抬腿从他面前走过。
“是，方丈”，如是跟了上去。
于毅枝被绑了起来，不净带着十方寺的僧人将归途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发现了房间床底下的通道。
通道下还有房间，生活用品一律齐全，隐隐约约几个黑影在里面走动着。看见有人来了，他们被吓了一跳，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在昏暗的房间里响如雷霆，蜡烛的灯摇摇晃晃，看起来就让人心惊胆颤。两边都看到了对方的身影，各退一步，拿出武器对峙着，谁都不想往前走。
沉默蔓延在屋子里，两边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打破。倏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靠里面的房间，有人拿出一张纸条，长条的影子印在墙上，微微摆动，僧人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声清咳，沙哑的声音穿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阿弥陀佛”
如是进去的时候，一排僧人背对着他站立，对面是搬着小板凳坐着听训的一群人。
“你们这群人，让我怎么说你们。啊？知道这老板是什么人吗？你们就敢住下！还敢信？就不怕他把你们杀了或者卖了？你知道他干了啥吗，他杀了可多人了，尸体都不见了，你们还能安心待这里。心这大啊！”
“除了这个，你们中的有些人啊，在十方界居然给和尚我信道教。啊？道教！佛教不好吗？土生土长的信仰！是我佛家寺院的门长得不好看吗？是佛家文化不够突出吗？”
不净站在背后听得一笑。
“笑？！谁在笑？”喊话的僧人怒了。
“我”，不净接了句。
蹲着的人一看是他们院里的大师，偷偷笑起来。
僧人转头见搭话的是不净，闭了嘴，委委屈屈地看着不净一眼。
不净摸摸鼻子，转过了头。
僧人见不净不说话了，扭头再训，“前面的和尚我都原谅你们了，毕竟你们也是无辜受骗的。后面的，在我佛门圣地，和尚我那么辛辛苦苦地搞宣传，宣扬佛门高深文化，现在有人跑去搞别的教，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你业务能力不太行。”不知从哪处的角落传来了这句话。
“！”，僧人摸摸脑门，“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和尚我努力了。”说完像是掩饰心虚似的再次大声喊起来，“佛门第一！佛门最好！”后排的僧人跟着一齐喊了起来。
“咳”，方丈咳了一声，颇为无奈地制止了僧人的强行安利。
谁能想得到，本以为是大型教育会场，怎么就摇身一变，变成了大型宣传会场。
方丈向不净点了点头，不净这才向大家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早在半年前，于毅枝就开始每月送人去无相海。一个月前，有人突然来到十方界寻人，恰好被我遇到，我告知他再过十日，十方界僧人会去一趟无相海，我可以带他去，他便住了下来。隔日于毅枝恰好举行比赛，要送了一批人去无相海，他便去参赛了，也幸好没成功。但他在比赛中结识了一个朋友，他的朋友说等去了无相海就回来见他一趟，请他吃饭跟他告别。
据于毅枝所说的，那群人均已经平安离去，他却没等到友人，他不相信友人会忘却约定，便委托我去看看。我去查时，无相海并无多余的尸体，那艘船上的人也没有回到客栈。我再派人寻到那些人的家里，也未有一人回家。我们前来调查过去前往无相海却生死未卜的人。”
坐下来的人群中有个人举起了手，“大师啊，可我是上个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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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今天三更，下个星期随机掉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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