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见田牧脸上有丝毫骄傲:“房子离市区比较远,也不是我的。户主是我外婆,但她习惯呆在从化,所以基本是我一个人在住。如果以房产证作为凭据,那我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说罢,田牧将糖水一饮而尽,他此刻神情掩在碗后,我只觉得他是要掩藏什么。
猛地想起渣男从田牧手中骗去一套房子的事,我顿时追悔莫及:“啊!对不起,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我这个俗人,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见钱眼开,伤人于无形。
“能用钱打发的人都不值一提。”田牧放下碗,定定看着我,像是用眼神揪着我听取他接下来的话,“这段时间我总算能抽身,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待我这段过往,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当初我这么迷恋他,跟我父亲有很大关系。”
啥?什么惊天大瓜?只听田牧娓娓道来:“我爸爸经商,非常忙,一年到头我都见不到几次。而且他脾气火爆,偶尔回家一趟,总会因为我淘气而严厉责罚我。在我十岁之前,爸妈就离婚了,从此我跟着妈妈生活。父爱这一块,我是缺失的,所以在遇到一个年纪比我大、又很会照顾我的男人时,我迷乱了。加上那时年少,感情上偏执得油盐不进,一晃眼就纠缠了他这么多年。”
我生怕自己又说错话,捡着不轻不重的安慰:“你能走出来就好,我就放心了。”然而田牧微微蹙了眉,好像为着什么事懊恼:“惜哉,你不觉得我走出来的速度太快了吗?”
“快是好事啊!”我不假思索,但看到田牧的神情由懊恼转为无奈。是时铃声响起,是我的,我拿起手机,好贱她们正发起群聊视频,我看向家里唯一的客人。田牧神情已恢复平和,刚刚的不悦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田牧劝:“快接电话吧。”
“好。”我走到客厅角落接通视频,好贱她们早已聊得热火朝天,话题不外乎各自拍视频的打扮,该说哪些祝福的话。我因为方才微小的情绪波动而兴致缺缺,好骚察觉我的低落,问:“好变态,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
我:“有点感冒低烧,还好。”
好贱:“吃了药吗?”
我:“今天去医院开了药,吃完好多了,还刮了痧,对哦,护士叮嘱我睡前再刮一次。”
好骚:“你不是一个人住吗?谁给你刮?大半夜的去医院?”
我:“不用,我自己刮,护士教了我方法,我应该可以。”
好臭:“等等,好变态你背后有人!!”
我回过头去,却见田牧从厨房出来,泰然自若拈着湿碗布走向阳台——我忘了告诉田牧我这是视频通话而非语音。
糟了。
就这么几秒的人影,手机爆发出炸裂性的尖叫:
“好变态,你竟然瞒着我们藏男人!”
“真是好变态啊!”
“妹夫快过来!!”
我:“……”
没办法,我只好挂了电话,写了一句【别把我朋友吓到了,之后再跟你们解释】权宜应付。
我走到阳台口,田牧刚把洗碗布夹好晾起,不等我开口,他先一步,说:“你没有刮过痧?”
我的话他都听到了?
我摇头:“没有,包括刮痧治感冒,都还是头一回尝试。”
“那还是别拿自己开刀了,我帮你吧,我会一点。”说时,田牧已经晾完抹布,回到室内。
田牧替我刮痧:“可以的吗?”
“有何不可?”
“我好像没有刮痧的工具。”
田牧只犹豫了一会儿:“梳子可以,不是塑料的都行。”
我从浴室拿出梳子:“牛骨梳可以吗?”
田牧接过看了看:“合适,梳子还挺漂亮的。”
我解释:“是我妈妈去西藏旅游时带回来的,说是牦牛骨做的。”
田牧点头:“哪里刮呢?”
我指向脑后:“护士今天给我刮后脑,还有肩胛那里。”
田牧笑:“我知道要刮风池、风府两穴,我是想问你躺哪里?”
我:“……”
我看过去,客厅里,一张饭桌兼书桌的桌子,双人和单人布艺沙发各一张,虽然我身材不高,但这些地方都塞不下我。
哪里可去?
卧室,床上。
对田牧说出口,好需要勇气。
听了我的答案,田牧倒不见波澜:“好,你先去躺好。”
想起今天刮痧的情形,我犹豫了:“真要进去躺着?”
“不方便让我进卧室的话,那就在客厅铺瑜伽垫,咱们就在客厅刮。”田牧的嗓音连同浴室的水流声传出。
“那算了。”我回到卧室,几回咬牙才鼓足勇气,脱掉马甲,解开睡衣,光着上身躲进被子。
我将脸面朝向墙壁,避免跟进来的田牧对视,只听他悉悉簌簌,问:“怎么盖被子了?”
不盖被子未免太羞耻了吧!我鼻子哼哼,不回答。
不明所以的田牧掀开被子,‘啊’了一声:“惜哉,你怎么脱光了?”
我转过头去:“不脱怎么刮!下午就是这么刮的!”
田牧捂脸:“好吧,是我的错,忘了叮嘱你,凤池风府两穴在你后脑,不用脱这么多的……”
“啊!!!”我怎么不事先问清楚,蠢出天际了。“你出去一下,我穿衣服。”
“等等。”田牧阻止。
“干嘛!”
田牧上前,替我腰部盖上被子,又把空调调到制暖模式:“就裸着吧,刮痧挺方便的,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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