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装饰。
田牧的家,我有过千百种幻想,唯独我这种最通俗的,我没想过。
一个连身上味道都会刻意调试的人,会生活在庸常的居所里?
更重要的,这处居所,几乎没有田牧的痕迹。
他爱的那些香水、他跟音乐相关的痕迹、他平日的喜好,都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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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哉。”
田牧的嗓音响起,我吓了一条,拿浴巾裹住身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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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给我吧,我拿去洗,走之前晒出去。”
“哦哦。”我把架子上揉成一团的衣服抓了,眯开门递出去。
才回到浴室,我猛地想起来,貌似小裤裤还有内衣都夹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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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我跑过去眯开门,然而,洗衣机放水的声音已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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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来不及,但还是稍稍宽心,还好用的是洗衣机。田牧要真手洗,我可以原地自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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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洗头,很快我就冲完,来到浴室柜前打算把发梢吹干。风筒就在镜子旁最下一格抽屉,田牧跟我交代好的。抽屉被拉开的同时,一阵香气随之带出,然而抽屉里仅有一个风筒,并无他物。
好奇之下,我拈了抽屉上方的小小把手,稍用力就打开柜门,里面是上下两层置物架,与惨白的柜子外观不同,里头可谓精致——琳琅满目的香水,各式各样精致的瓶子。
上面还有一些标签,我凑近了看,大多是三言两语的心得,其中几个不喜欢的味道,田牧还配了颜表情!几乎所有标签都贴在瓶身,唯独一张,是黏在尚未拆封的包装盒上,上写:惜哉喜欢这个味道,又买了一瓶。
牌子是法文,但我认得,因为田牧把他用到一半的那一瓶送给了我。
打量到这里我几乎肯定,这个家里,田牧把真正的自己深深藏进柜子。
外面传出声响,伴随着汽车启动的声音,大概是搬家师傅卸完货了。关上柜门,简单吹干发尾我就出去。途径一个个开敞的房间门,然而经过客厅转角,我却发现边上的房间门是锁着的,往外看,田牧正往花架上搬花,地上还有好些植物,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我索性虎起胆子,回到这扇关闭的房门前。
门把手没有上锁,旋开门便打开了。田牧家虽然简单寻常,但却格外干净。可这间屋子却攒了一股子闷坏的味道,开门带出的灰尘差点把我呛得咳嗽。
窗外投进的光线框出灰尘的痕迹,室内一张床,床上盛着厚厚一层灰而没有其他用品,衣柜敞开,里面空无一物。地上横竖放着的几个塑料筐倒是满当,装了棉被之类的物件,大概是整个房间都挤在里面了吧。
走到最近的一筐,不同于其他两框杂物,这一框却没什么灰尘。上面好些纸张残片,捡起来我才看出是撕碎的照片。一张一张,各自不同的撕裂痕迹,如出一辙的是,每一张撕痕,都恰好把照片中的两人决裂。
我摸索着拼凑出一张,也明白了这个房间的答案。
照片上,田牧搂着一男子的臂膀,下巴搁在对方肩上,笑如阳春。男子相貌平平,稍稍矮一点,他直视镜头,嘴角钩起木然的弧度。
“惜哉?”不知何时,田牧竟然站在门口了。
“啊!”我连忙站起,照片滑落在地,在地上碎开,“田牧,对不起。我、我不该进来的……”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蠢。
“里面脏,出来。”田牧进房间牵走了我,然而他只带我到房间门口,“是我的错,这些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但一直拖着没扔掉。昨天早上彻底打包,临近上班时间,就想着晚上丢……”
“结果我却拉着你留在我家了。”我握住田牧的手,“没事啦,我这人心大,没什么跨不过去的。更何况,你愿意跟我说。”
田牧略错愕,旋即低下头,抿着嘴巴笑,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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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了:“你这笑什么意思啊?”说着揪起田牧摇晃,被晃得厉害了,田牧只好反手把我钳制进怀里,抵着我头顶呢喃:“就是觉得捡到宝了。”
明明是夸赞,但作为语文老师,我对字眼却格外敏感:“捡?说得我好像是你是垃圾桶里拎起来的。”
“没有啦,”虽然看不见表情,但田牧的嗓音里分明有了撒娇的成分。等松开了我,田牧拿下巴指向房间:“愿不愿意等我?我把那几框东西丢掉。”
“可惜我洗澡了。”
“嗯?”田牧不解。
我吐口气,丧气道:“我是说,我洗澡了,没办法帮你。等回来吧,咱们一起收拾一起丢。”
田牧豁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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