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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对你还不够好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曾醉心的人，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她扬起头望向别处，“我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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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抓住她捏个粉碎！为了小弟，为了自己，为了曾经哭过痛过被狠狠折磨过的每一夜！但此刻大脑停滞，身体麻木，只剩表情扭曲。
“我们，以后还是，”一字一句，打在紧绷到极致的心上，“不要再见面了。”
轻轻一下，突然好像七年前。
我木然呆立，没有泪如雨下，心就在那一瞬碎裂成片，满地狼藉。
看着她潇洒转身，怀疑自己眼花，仿佛有一行泪，划过她清丽的脸庞——不可能！怎可能！她的绝情，我早有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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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丽。”不知站了多久，身后传来月月醉意迷蒙的声音。
对不起，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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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扶起半靠在车门上的月月，黯然低语。
“好呀……”她刚才有看到我的冲动吗？她刚才有听到我的愤怒吗？但为什么，当我扶起她时，脸上竟还挂着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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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开得很慢，两人无语。
打开CD，仍是那首哀伤的《冬雨》。
到家帮她脱衣服擦身子，顺便也换掉自己被吐脏的衣服。站在大功率滚筒洗衣机前，发呆。
有泪，逐渐满溢。片刻，不胜唏嘘。
不想承认，这些年，全心的等待与被困就为了这么个人，那个曾经纯真，正直，可爱的女孩儿哪儿去了？那个曾经被吻就会脸红的女孩儿哪儿去了？那个曾经窝在我怀里说害怕孤单的女孩儿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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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七年来种种幻想，枉我七年来守护着残缺的绿戒指，还痴心等她补白？
她总有理由，她总有苦衷，她爱我，她不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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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结婚，纵然公然背叛，纵然爱上我唯一的小弟。
多希望，她能在最后一刻低头解释：我也不愿这样……。但没有，完全没有，有的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与我无关”。
呵，自己很像个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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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磊？”打电话给小弟，前一刻他还说阿阳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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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鼻音仍然好重。
“阿阳呢？没给你熬药？”单刀直入。
“啊，熬了。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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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来听电话！”
“姐……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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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来听电话！”
“她……她在卫生间。有事和我说吧。”病成这样，居然还要替她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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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是不是？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当我是傻瓜……小磊，你……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从前出于保护没有揭穿阿阳，原来是他在自欺欺人！
“姐……”
蹲在床边为月月盖好被子：“我走了，车子用一下，明天还你。”
起身的一刻，手被紧紧抓住，凉到绝望的温度：“别走，今天就住这儿吧。”
弄不清她是睡了还是醒着，浑身酒气让这话更像醉呓。
“我弟弟病了，我得去看看。”
“我也病了……”
“你不是病了，只是醉了。睡一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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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病了，我真的病了……病了好久。”
离开时不知她以何种情绪目送我的背影，房子太大，空旷出莫名的寂寞，终究不太适合人类居住。
赶到小弟那里，已是深夜。
高烧，意识还清楚，我跑到楼下买退烧药，又回家熬了姜糖水灌下去。
“发发汗就好，忍着点儿。”眼眶红红，心疼这个从小让人安心又骄傲的男生。
“姐，你别怪阳阳。不是她的错。”小弟躺在床上还不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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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了，快休息。”此时此刻，不想提那个人。
“姐，我其实，”他一定犹豫着要不要说，矛盾于后果，“我其实有些事没和你说，关于阳阳。她，她的确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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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水杯的手，轻微抖动。
“结过婚，但没孩子。她以前日子过得很苦，好不容易才走出来。我只想和她平平淡淡过日子。姐，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反对。”小弟努力控制情绪，脸却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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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不是吗？除了结过婚以外……而且那次婚姻，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这个时代，我想你也不会这么古板吧。姐，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对于我们这就够了，是不是？”那份勉强的微笑，究竟是宽慰我还是安慰他自己？
手中的杯子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初秋了，风却依旧闷热。
“我今晚，在KTV看到她。和别人……”我想说“男人”，终究还是回避掉了。
“唔——”小弟不置可否的样子似乎略知一二。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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