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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我结婚了。钱也还上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绿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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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晨耗到中午,从中午耗到下午,从下午耗到晚上,再不走……我不想冒险,明知前方有不知深浅的陷阱。
“月月,我明天……”话没说完,已经被死死攥住双手,生疼。
甚至不敢抬眼,她的目光刺过来,直戳心窝。
“月月,别这样。”使劲挣脱,却没成功。
手机响起,是专属于阿阳的铃声。
“放手,我接电话!”乞求几乎立刻变作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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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在乎她,干嘛这么急?”她坚信我与刘扬关系特殊。
“不是刘扬,不是我那个舍友!”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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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家人!”对,阿阳是我家人。虽然好不容易才甩掉对她的执着,但牵挂未减分毫。
大概这个理由庄严神圣,月月终于知趣地放手。
“喂?”指节发麻,生怕聒噪的声音随时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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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干嘛呢?”阿阳说话永远那么怯懦,仿佛犯错的孩子。
“我?没干嘛,在宿舍呢。”
“小磊出差买的特产也没时间给你送去,我一会儿送去吧。”也许有点突然,她补充道,“有牛肉干,山核桃,都是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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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自己连瞎话都不会编,正撞枪口。
“不用不用,你吃吧。我、我一会儿要出去。”舌头开始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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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我……”她似乎更紧张。
急于圆谎的我完全没发觉月月踉踉跄跄扑过来,一把抓过电话,冲着话筒发飚:“丁晓丽今晚哪儿都不去,什么人都不见,就呆我这儿,听明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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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看着手机飞碟般呈抛物线状划过眼前,在门廊尽头触柱而亡,粉身碎骨。
“你!你……”反应过来后只剩大脑充血的亢奋——不,应当是亢愤!
指着月月鼻尖的手抖得厉害,一时竟想不出要如何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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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家人也扯谎?你和我在一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怕你的小情儿不乐意?装什么贞洁烈女!根本连个**都不如!”
如果刚才尚存一丝理智,那此刻烟消云散的恐怕是我多年来培养的所谓修养、心态、情操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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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尽力抽过去的耳光,声音大到可怕。
月月应声倒地的同时打破茶几上的玻璃杯,小小的散碎的锋利的残渣正中掌心。
她的叫声并不大,但残酷影像令我感同身受,心跳骤停半拍。我不是残忍的人,一直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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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默默自我解释,月月已经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三步并两步跑去——并不是她的方向。
离开,离开,离开!心中所想,理智提醒,危机感丛生。
不知为什么,打今天上午来,一系列尴尬与巧合,异样的感觉萦绕左右。
走吧,走吧,东西不要了,没车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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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漂亮的欧式纯铜门锁却拧不开……拧不开……
不会的,不会吧,记得月月夸过这锁价格不菲,质量好到用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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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变成晃,晃变成踹——汗在瞬间流下,身体却冷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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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就这么笨?为什么在离开后还会相信?世上大约只有我对阿阳可以做到被千刀万剐还心甘情愿,而别人,怕是要千刀万剐我吧!
头发从后面被一把抓住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门早就有预谋地反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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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半边脸强震,然后整个脑袋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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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她是用那只受伤的手掌,夹着碎玻璃给我结结实实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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