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落座后,菲莉莎随意叫了一杯热牛奶,然后盯着对面的赫敏看。赫敏没有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却装作没有注意,她只顾着在侧着头和克鲁姆说话。
“赫敏。”她语气轻快,带着笑意,一字一顿地教克鲁姆念她的名字,“赫,敏。”
“赫,米,恩。”克鲁姆艰难地回应。
“不对,是赫敏。”
“赫米恩。”
“哦,好吧,其实已经差不多。”赫敏安慰他,“再练习几遍。”克鲁姆立刻露出了笑容。
“差了那么多,还有脸笑。”
哈利说和道,“克鲁姆是德国人,这样也差不多了。”
菲莉莎理也不理他,恨恨地喝了一大口奶,“赫敏都没有教过我要怎么念她的名字。”
“……”哈利默默地嚼着猪排,当做没有听见。不管怎么想赫敏都没有必要教你怎么念她的名字吧?你又不是念不来。正想着就对上了赫敏的目光,他愣了愣,就见赫敏笑了一下,目光在旁边低着头戳牛排的某人身上绕了几圈,又收回视线继续和克鲁姆说话。
明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不会介意的,可现在真的看见了又介意得不得了。菲莉莎心不在焉地继续切着牛排走神,可这样又如何,她不可能让赫敏参与到那些危险之中。纵然作为哈利的好友,赫敏注定逃不开那些黑暗,但是现在连哈利都没有知晓一切的必要,赫敏又为什么要先知道这些呢?更何况,如果她做事的时候赫敏一直待在旁边……
“菲莉莎!”
菲莉莎猛然回神,扭头看向哈利,“什么事?”
哈利看了她的盘子一眼,不忍直视,“你很紧张?”
“怎么会。我只是……”目光下移,看见了面前被她切成肉沫的牛排,菲莉莎卡壳了一秒,“想试试这么吃。”她换了个汤匙,舀起一勺牛肉放进嘴里,“嗯。除了凉了一点,味道还不错。”
哈利提着建议,“要不你现在先和赫敏谈谈?”
“不用了。”毫不犹豫地拒绝,“反正都已经……”
掌声在礼堂回响,古怪姐妹走上了舞台,昭示着舞会由此刻开场了。其他桌的灯笼熄灭,只剩下了勇士这一桌留有光亮。而下一秒,勇士们便和舞伴站了起来。
菲莉莎和哈利对视一眼,默默地迈进舞池。一只手互相握着,一只手搭在哈利肩上。老实说这个姿势不太好受,哈利比菲莉莎矮了一个头,这让菲莉莎需要从两人举起的胳膊下钻过去的时候非常艰难。
随后,其他人也涌入了舞池。哈利看见了完全被拉文德操控着,以机械的步伐舞蹈的罗恩;谨慎小心,避免被纳威猜中的金妮;还有如同孩子被母亲带着玩耍般的马克西姆夫人和邓布利多……但这些都没有某一组的存在感高。
“该死,那个傻大个竟然摸赫敏的腰!”压抑着怒气和委屈的声音。不过两分钟,菲莉莎对克鲁姆的称呼经历了从德国佬、面瘫脸到傻大个的转变。
哈利几乎下意识地松开了放在菲莉莎腰上的手,但在落下之前又贴了回去,“嘿,菲莉莎。”他忍不住为偶像叫屈,“只是抱了一下腰而已,我打赌你都已经抱过好几次了。”
菲莉莎咬了咬牙,瞪着说笑中的赫敏和克鲁姆,“我抱的是后腰,他摸的是侧腰!”
“……”有区别吗?哈利眨了眨眼,努力扯开话题,“古怪姐妹是现在巫师里很流行的乐队吗?”
菲莉莎冷哼一声,“反正地位比克鲁姆在魁地奇中的高。”
哈利抽了抽嘴角,目光忍不住望向旁边,罗恩被拉文德扯着转,连步子都有些踉跄了。实在说不上他们两个谁更加悲惨——至少罗恩知道拉文德不在乎他的“女式”礼服时还是非常高兴的。但他绝不可能适应拉文德的性格。正想着,纳威的背影就闯入了视线。
“嗨,纳威!”
“哈利。”纳威回以灿烂的笑容。
哈利抱歉地一笑,脚步一错,“交换舞伴。”
“嗯?”菲莉莎终于停止了碎碎念,扭头,正对上纳威茫然的表情,菲莉莎瞬间陷入了沉默。
哈利头也不回,以一种堪称逃跑的速度带着惊喜的金妮远离菲莉莎的所在。
“……”
“……”四目相对,一片沉默。
“额,”纳威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打破沉寂,干巴巴地打招呼,“晚上好?”
菲莉莎面无表情,“晚上好。”
“……”纳威顿时又退缩了,他观察了一遍四周,还没来得及找出求助的对象就被菲莉莎用力掐了一把肩膀,低沉的,带着若有若无威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应该不会和哈利一样想着换舞伴吧?”开玩笑,要是让赫敏看见她接连被两个舞伴甩了,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当然没有。”变调了的声音比平时还要高昂。看着菲莉莎满意地点头,纳威在心里哭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音乐一停,菲莉莎就领着纳威率先离开舞池,罗恩还被拉文德拽着无法脱身,哈利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躲着他,和金妮在半个舞池外跳得很开心。哦,还有赫敏。菲莉莎晃了晃橙汁,瞪着在还在跳舞的两个人。明明第一曲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这两个人还不分开!?
纳威看起来尴尬又无措,他捧着一杯南瓜汁坐在菲莉莎旁边的凳子上,眼里一片迷茫,“嗯,菲莉莎,你还要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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