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别抖了,我的沙发都要被你抖成按摩仪了,你遇到什么事了?”岑蔚躺在沙发上,裹了一张小毯子,眼睛都没睁开。
“我,我,小姑娘,我撞鬼了!真的,真的!”刘威年一想到昨晚遇到的青面獠牙的鬼怪,抖如糠筛,心有余悸,恨不得抱着陆压大腿哭诉。
“哦,还有呢?”岑蔚面不改色,淡定不走心的哦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唯一正常人类沈少川停下工作,贴心地给这个吓白了脸的胖乎乎的大叔倒了一杯热水。
黑夜中,女鬼冰冷的眼神犹在眼前,刘威年打了个冷战,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我,我下班,下班之后,本来要陪我女儿玩,然后,然后……”刘威年战栗了起来:“我女儿房间灯打不开了,她站在阳台上,爬上了护栏,想……想跳下去,我赶紧去拉她……她回头了,她的脸上全是血,嘴……嘴咧得那么长,牙还是尖的,扑上来咬了我胳膊一口,然后,然后笑得好可怕,紧紧掐着我的脖子……”
“我就晕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我老婆把我叫醒,说我怎么睡在地板上,我跟她说我女儿跟鬼俯身了一样,她死活不信我,还说我迷信,我的女儿也好好的,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她早早的就睡下了,可是你们看我手上的牙印,还有,还有,我脖子上的红痕。”刘威年伸长了粗粗的脖子,脖颈上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长得过分的指印,令人不敢置信是人的手。
“可是我老婆就是不信,说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得。我去找了一个道士来家里,她不仅骂我封建迷信,疑神疑鬼,还把道士赶出去了,那个道士就给我了你们的地址。”刘威年摸着指印心有余悸,带着委屈,老婆怎么就不相信他。
苏晴对别人家事不感兴趣,“什么道士?”
“青云观的陈道长。”
神游天外的岑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苏晴,暧昧地笑起来:“哦~”
苏晴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刘威年对于岑蔚从心底的不信任,转扑到了一直绷着脸的陆压腿边,抑扬顿挫地哭嚎起来:“大师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那只鬼是不是已经上了她的身,她才六岁,她才那么小……”
岑蔚在旁边观察了一下刘威年异于常人的伤痕,啧啧出奇,一副外行看热闹的样子。苏晴和陆压看着刘威年的面相应是福泽深厚之人,但额上黑气缭绕不散,印堂发黑,陆压掐指一算,冷冷说道:“大限将至。”
刘威年带着身上肥肉抖一抖,“大师,您说什么?您说我女儿大限将至?”
“不是,大师说的是你。”苏晴安慰似的拍拍刘威年的头。
“嗷呜”一声,刘威年直挺挺昏过去了……
……
由于刘威年过分的体重,唯一办得动的劳动力陆压道君拒绝出手,他就摊在地上,镇宅吉祥物的岑蔚蹲在旁边,她肉眼凡胎,看不出什么死气鬼气黑气,看着刘威年颈上狰狞的红痕,抬头问沈少川道:“小沈,我都有点搞不懂你们人心里在想什么了?被掐成这样,居然能云淡风轻地认为是意外吗?”语气中,充满了对于普通人类心理极限的探究。
沈少川也蹲下来细看了看,诚恳地摇头,掐着刘威年的手及其修长,掐痕延伸到了颈后“不会,这样的伤痕我会选择报警。”
“要是普通的鬼上身,他被他女儿掐了,那应该是小孩子的手掐出的伤痕。这是厉鬼掐的。”陆压难得说出一连串的话。
岑蔚想了想,说到:“那他老婆也有问题咯?这么奇怪的反应,还把陈道长赶走。”岑蔚开始脑补各种婚外情……
苏晴皱眉说道:“看他面相,应是有福之人,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看他夫妻宫,也是婚姻美满幸福,不应该啊。”
说不上话的沈少川接过岑蔚递来的可乐,蹲在旁边等着刘威年醒来。
——
这一等,等到了晚上,下班收工的沈少川被热情邀请留下来吃晚饭,一室昏黄灯光,饭菜热气氤氲,一家三口围坐在桌前,其乐融融地吃饭,看起来和谐美好。
刘威年腿肚子打着颤爬起来,看到了如此充满烟火气的一幕,颤巍巍地走过去。
沈少川站起身来拿碗,“刘先生要吃个饭吗?” 然后就被扑了一个满怀,刘威年抓着他的手,苦苦地哀求:“钱,不是问题,求大师救我啊!”
沈少川: “……”
听到钱,正在吃草的岑蔚眼睛亮了亮,拉着刘威年把他按下,搓着小手手,表情狗腿谄媚:“看你面相,定是有福之人,别怕,我们会帮你的,刘先生在哪高就啊?”
“……”
老板人穷志短,陆压道君不忍直视,放下碗筷:“天全黑了之后就去你家吧。”
在刘威年期待、忐忑的等待里,大师风范的陆压扯上了沈少川坐上了刘威年的车。
被揪住命运后颈皮的沈少川:“道君,你为什么要带上我?”
“苏晴出门约会了,没人给我打下手了。”冷漠的语气一如往常。
被噎住的沈少川斟酌着语气:“其实老板刚刚很想跟过来……”看热闹的。
上天入地,尊贵无匹的陆压道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意再说,给本君打下手还不快谢恩,他扭过头闭目静修,不理这个不知好歹的凡人。
程序员的生活真是辛苦呢,下班了还要打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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