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看我穿嫁衣？”
盈冉的声音如艳鬼低吟，曦华一时没回过神来，过一阵，才半皱了眉，道：“你这人……”
盈冉知他并非不动心，便故意朝后一靠，依在曦华肩上，头抵在曦华颈间，问：“怎么？”
曦华斟酌了言辞，道：“想法格外与人不同。”
盈冉哈哈大笑道：“假正经。”
曦华语带警告：“盈冉。”
闻言，盈冉手在栏上一撑，身形好若翩然落地的雪花，自石栏上跳了下来。
“好好好，”他理了理衣袖，扭头就走，边走还边故意板了张脸，一本正经道，“身为男子却想为你着嫁衣是我错，男人怎么能穿女子衣裳，是我错，丢了男子气概，我这就去练剑修行……”
身后一阵银铃声响，他的手被曦华拽了住。
曦华问：“你怎会突然想到嫁娶之事？”
盈冉道：“你又不肯，何必要问。”
曦华将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沉声道：“说。”
盈冉撇了嘴，道：“你与檀微谈话时又不避着我，我恰巧经过，恰巧把你从前的喜好听了个一清二楚。”
曦华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几日檀微来时他俩的谈话，还未想清，就见盈冉凑上前来，似笑非笑道：“你这人倒也奇怪，从前分明只喜欢女人，怎么那日见了我，还能对我一见钟情？”
原来他听了檀微与曦华的谈话，才知曦华从前在仙界时，还有过寻个温柔仙子平淡度日的念头。
听他发问，曦华倒也不在意盈冉那好似调笑的态度，径直问：“你在不安？”
盈冉坦白道：“知晓你本喜欢女子，又心仪那种温柔体贴、弱柳扶风的女子，自然要不安。”
曦华道：“莫说你我年岁有千年之久，纵使是凡人，百年一世，喜好也会有变，何必在意我从前喜欢什么？”
盈冉一副温柔浅笑、充耳不闻模样，他双眼滴溜溜一转，漫不经心应了句：“也是。”
曦华不由咋舌。
两人并肩朝着大殿门走了一阵，曦华忽然道：“我从前想要的，是一个忠心于仙界，温柔美丽的女子。”
盈冉随口道：“可如今你枕边的是个目无纲常的大魔头。”
曦华摇摇头，答：“在我眼中，除却性别外，你与我从前的要求，并无不同。”
盈冉一愣。
曦华掐了掐他的脸，道：“我知你从前孤独落寞，无人教你道德纲常，可如今我在你身边，你若做错我会提醒你，你若不懂我会告知你。你一心为陛下好，又生得一副玉树临风模样，何必贬低自己？”
盈冉双眸闪动，心如点蜜，与曦华对视良久，才眯眼一笑，道：“错了。”
曦华讶然，“如何错了？”
盈冉道：“从前我心中第一是夫殷，如今第一是你，你若要说，应是我一心为你好才对。”
曦华噗嗤一笑。
盈冉心里痒痒，将曦华一推，两人匿入行廊转角阴影处，唇舌交缠在了一处，****撩人心弦。
“曦华，曦华。”盈冉咬了咬曦华的耳。
“嗯？”
“你那样心灵手巧，不如为我织件嫁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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