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捆住手脚不能动弹,也没法起身,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吃进一嘴泥。
我闭了闭眼:“大侠息怒,小的没不愿意,小的……这就舔。”
忍辱负重乃真丈夫。韩青言,你连怀孕都怀过了,舔个鞋而已还能要了你的命?
要不了命,我当然知道要不了命,道理我都懂,但这嘴还是怎么也下不去!
在山洞那会儿我以为已经是极限了,尊严扫地不过如此,可现在看来,疯子对我简直太温柔了。
五指抠着掌心,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走到这步。
魔教不是我想入的,教主不是我想当的,为什么个个都要拿我当猴耍?!
我命不由我,苍天也不帮我。
果然,只有疯子才是真心对我的。
还好他恢复正常了,以后应该也能好好过日子,娶个漂亮老婆,过个一两年真正地给他生个大胖小子。至于我这个魔教妖人,尘归尘土归土,该去哪儿去哪儿,生或死都和他无关了。
这样也挺好,也挺好……
“喂!师兄,你看这小子竟然哭了!哈哈哈哈,真是个软蛋!”那弟子再次一脚将我踹到一边,“恶心死了,你别碰到我鞋子。”
我躺在地上,木然看着天上的星辰,眼角湿漉漉的,好像真的哭了。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哭了呢?以前在魔教那么苦我都没哭过,掉下山崖那么痛我也没哭过,怎么能哭了呢……
算了,大概是太憋屈了吧,反正这里没人知道我是谁,哭就哭吧。
躺了一会儿,忽地兜头一盆冰水浇得我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耳边是那两个龟儿子乐不可支的笑声,眼前是被水滴打湿成了深一块浅一块的地面。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只瘌痢狗,可笑又可怜。
“你笑什么?”那龟儿子的师兄——另一个龟儿子,终于走了过来,皱着眉看向我。
我冲他笑了笑:“武林正道不过如此,尽出些下三烂的东西。你们一个个……都是龟儿子!”说着更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那两个人大概不曾想过会被我这样羞辱,毕竟我这一路上装孙子装得还是很好的,闻言立马脸色一变,那龟儿子师弟就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我知道再说一遍肯定会被他们揍,但这种时候怂不得,当即唾了他一口唾沫。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盛怒之下的对方狠狠揍了一顿,脸上扇了十几个巴掌,嘴里都是一股血腥味。
“师弟!”不知怎么地,那龟儿子师兄突然将师弟叫停。
我被大力掼在了地上,胸口的玉牌滑了出来。我怕这东西被那两个龟儿子看到了起贪心,连忙挣扎着想要将东西塞回去。
“萧堡主、萧二堡主,让两位见笑了,我们是隐剑门的弟子,这是我们路上抓住的小贼,刚刚他言语奚落我二人,我们师兄弟就想给他个小小教训……”
龟儿子竟然还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等等,萧堡主不就是……
“原来是隐剑门的高徒,久仰久仰,我……哎哥你等等,你别走这么快啊!”
我僵硬地顿在了那里,感觉到身后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就像是辗在我的心上。
那个人迈着沉稳的步子经过我的身边,微风带过他黑色的衣袂,如同扑向我的一张网,令我眼前一片漆黑。
头发还在滴水,上半身的衣服也都湿透了,我在瑟瑟发抖,可我甚至分不清那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疯子。
不对,现在应该要叫他“萧堡主”了。
就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本来一直向前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就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问我:“你的玉牌哪里来的?”
当然是……你给的啊。
我反射性地抓住胸口的玉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眸。
那眼眸中全然的冰冷,简直要将我刺伤。
只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
还没等我开口,萧二堡主已经追了上来,盯着我一阵惊呼:“哥,这不是你的黑鹰玉牌吗?你说你忘了掉在哪儿了,怎么会在……这个人手上?”
他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就跟隐剑门的人看着我的时候差不多。
“这该不是你偷的吧?”他虽然在问我,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坐实了这种猜测。
我急急为自己申辩:“没有,这是我捡的!几年前我在一个悬崖边上捡的!”
萧漠北怔了怔,看向萧仲南:“哥?”
对方没有回应他,仍旧看着我,似乎在确定我话中的真实性。
我没有移开视线,一直和他对视着,直到他忍不住开了口。他说:“既然是你捡的,我不白要回来,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
我眨了眨眼,等消化了他话中的意思,突然就笑了。
苍天看样子还没完全抛弃我,瞌睡了好歹给我送了块破石头。
我深深地给萧仲南磕了一个头,他的鞋面很干净,比龟儿子的干净多了,应该是不需要我舔的了。
“求堡主……救我。”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那两个龟儿子也像是突然哑了。
对我这样突兀的要求,萧仲南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竟丝毫不见惊讶。
“你跟我来。”我听到他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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