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说话,认为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时候对着光幕讲话很怪异,所以他们是通过自由网络的私信系统进行交流的。
赫伯特倒也无所谓,因为随着专辑进度和他的想法在查阅资料之中的改变,原本只是一个搭话借口的研究也成为了真正的话题,这样他就只重视谈话质量了。
实际上这种话题由白蔹说出来,倒是很难晦涩干瘪。
她在通话的时候言简意赅,因为声音略微沙哑的原因,所以显得十分温柔,会被人误解许多本来微妙的情绪,比如根本不存在的缠绵缱绻。
但文字交流就不会,很奇妙的她这时候风趣许多,即使是在讲述枯燥的文献资料,甚至随手引用解说,但也仍旧充满趣味。
赫伯特不可避免的感觉到被吸引,但同时也意识到白蔹实际上把话题控制在一个十分得当的范围之内,以至于说任何题外话都显得生硬而刻意,但对话仍然流畅,简直是如沐春风。
当然在此之前赫伯特对于语言艺术并没有什么了解,也没有什么鉴赏能力,然而酸不溜球的单相思很显然拯救了他,而且,白蔹实在是个太好的例子,文字在她这里简直是随心所欲的被使用,从来不会失去特殊的魅力。
赫伯特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掉进坑里了,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在白蔹本人这个大坑里越陷越深,甚至还极为享受。
一个成年人追求爱情的姿态不应该是急赤白脸,迫切如同深入灵魂的**的,即使真的在内心确实如此煎熬,你要保持美感,展示优点,如同古老的传统,就像是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展示自己的艳丽的尾羽,丰厚的皮毛,令人叹为观止的翎冠,和捕猎的能力,一步一步通过承认和优势得到肯定,逐渐接近,随后用荷尔蒙解决一切。
——虽然不肯承认,但赫伯特当然是拜读了那些私信里纷至沓来的恋爱宝典,只是质量良莠不齐,需要他人工筛选。
但赫伯特向来善于虚心求教。
这时候的白蔹在做什么呢?
当然不会是填坑。
她正在和自己的闺蜜谈话。
这位闺蜜名叫大凤,是一个资深媒体人,畅销书作家,有一档热度很高的真人秀,叫做《与大凤同行》,白蔹曾经有一期还去做客过。现在大凤在谈论的也是这个。
以及西格德。
实际上大凤并不是突发奇想来找她闲话的,而是有个中心思想。
“我认为你也应该出现在公众视线里了,亲爱的蕾雅。”
对,实际上蕾雅是白蔹母亲所起的名字来着,这个词的意思大概类似于花,是个很常见的小姑娘的乳名,和白蔹亲近的人经常这么叫她。
“你看,你沉默了太久,封闭自己对你来说没有好处,而现在是时候了。”大凤穿着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长礼服,金色长发梳理整齐扎成一个高马尾,戴着珍稀宝石和黄金打造的项链,看上去简直不像是拿着香槟杯和好友聊天,而是在参与一个奢华晚宴。
白蔹缩在座椅里,柔软的长毛毛衣几乎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以至于寡淡面容也被映衬出几分古典的温柔蕴藉,她的声音轻柔,简直像是白色的雾气,无形游荡:“为什么?”
大凤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冷淡和毫无兴趣,镇定的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有确切消息,西格德要复出了。”
白蔹豁然坐起来:“真的?!”
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咸鱼也不咸了,死鱼也不死了。
大凤稳坐钓鱼台,悠然道:“对啊,我听我表哥说的。”
这位大凤的表哥虽然确实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但是按照利益的集散规则来说,彼此都掌握权力在行业上游能够互帮互助的时候,这份兄妹情还是很真挚的。
而这位表哥也确实是个人物,即使对于白蔹来说也是这样,因为他是西格德的朋友。对于西格德来说有个朋友可是真的不容易,一个不容易是西格德居然也需要朋友,另一个是这位表哥和西格德可是没有半点共同之处。
这消息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了,白蔹心里有数,重新靠回去,思忖:“他怎么突然要复出?”
大凤倒是丝毫不关心,实际上要不是因为西格德是白蔹的爱豆,大凤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圆是扁,更不关心他复出还是复活,所以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随后很不负责任的猜测:“我觉得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毕竟还活着。”
白蔹用眼神表示不赞同。
大凤耸耸肩:“我没说错啊,”她伸手过去逗猫一样挠一挠白蔹的下巴:“宝贝,心肝儿,不是我说你,活人就要有活着的样子啊亲爱的,等到你我彻底消亡那天直到无穷的以后,我们都会面对无垠的黑暗和寂静,你现在不应该过这种日子。”
显然她一直对白蔹的避世倾向有很大的意见,而白蔹对此自然并不陌生。她和大凤对视片刻,才扭过头去:“但我觉得这样很舒服。你知道我不喜欢很多东西,而不喜欢并没有错。”
大凤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我这些年已经劝解你太多次了,但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这个。”
白蔹很克制的挑起一边眉毛,表示无声的疑问。
大凤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知道我的真人秀正在改版,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邀请,参加改版后的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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