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砍向趁风的刺.客已经要得手了。
“公主！！”
太监们齐齐出声，三人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分别贯穿了刺.客的头颅、右手与脖子。那刺.客脚下一歪，整个人正好滚下楼梯。
“咕咚咕咚”的滚落声后是“喀嚓”一声脆响。着火的楼梯终于断了，上下两层的刺.客们被完全分断，上层的刺.客则死伤众多。
——宫人们发现自己的武器没用，暗器也不好使，直接抽了自己的衣带当绞杀兵器。她们单人的力气不如刺.客大，就与丫鬟们三、四个人为一组同时绞杀一个刺.客。
下层的刺.客一时半会儿上不来，上层的刺.客被宫人们与被逼出死劲的丫鬟们合力绞杀。等刺.客们尽数被歼灭，画舫二层人人挂彩，还有几人已经没了气息。
庄梦羽没有给众人休息的时间。她用已经被简陋的火把烫出了燎泡的手举起火把，开始放火烧船。
“所有人都聚到一边。”
——漏水的画舫沉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随着湖水的水位升高，下层的刺.客们不需要用楼梯也能上到二层来。
在那之前，庄梦羽选择搏命一赌。
她要烧船。
下层是虎视眈眈的刺.客，上层还要烧船，这简直就是像自己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似的。
然而庄梦羽知道烧船才是自己唯一的生机。
——画舫一旦起火，跟着而来的就是滚滚浓烟。唯有浓烟才能让附近所有的船只都注意到这边画舫上的异状。而画舫上的木料大多都浸染了满满的水气，燃烧的速度不快，但释放烟雾的能力一流。
趁风看着为了做火把而撕裂自己的裙裳、此时衣衫不整的庄梦羽，一阵心疼。她想接手庄梦羽的工作，却被三个贴身太监拉了回去。
“夫、夫人……奴、奴婢来……”
庄梦羽身边的三个丫鬟里胆子最小的玛瑙从庄梦羽的手上拿走了火把。她一边去楼梯口放火，一边用左手用力擦掉了自己脸颊上的眼泪。
珍珠没从一楼上上来，此时多半已是凶多吉少。玛瑙心中大悲，但也明白夫人不叫人下去找珍珠是正确的——光是冲上二层的刺.客就差点杀死了二层所有的人，再命人到画舫一层去找人，那就是命令羊去狼窝里去待着。
还活着的宫人见玛瑙这样，人人都是不语。只是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去帮玛瑙——她们也死了不少的姐妹和朋友。
火光很快就爬上了楼梯口的木头。众人连忙回撤，而楼下的刺.客几乎是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群娘们儿居然敢自己放火烧船。
难道这群娘们儿觉得只要放火他们就上不去了？还是说她们不想被淹死，所以选择被烧死？
刺.客们望着画舫二层的目光全是看二傻子的目光。有的人甚至露出了同情的眼神。唯有那领头的刺.客口中小声骂了一句：“该死……！”
在这艘画舫完全沉入水中之前，在这艘画舫被火烧掉之前，他们此次的行动已经被曝光了。
这么大的烟雾，哪怕太液湖上船只不多，也总有能看到这烟雾的人。
而他们就算能在有人赶来前将画舫二层的人尽数歼灭，他们也来不及逃离。
他们是平阳公主养的私兵，在平阳公主死后他们就成了“平阳余孽”。
他们不愿去做死士，然而除了杀人他们也不会干别的。他们想落草为寇，可这匪寇也不是这么好为的，没粮草没路费，他们连京城都难出。在京城附近做匪寇……除非他们想要自己的脑袋掉得更快。
幸好有人找上了他们，要和他们做一笔“大买卖”。
新的雇主用钱财和前程与他们交易，要他们替她杀人。他们对新的雇主没有任何的情谊可言，自然也没有什么忠诚心。他们不是死士，也没必要用死士的那一套规矩来拘束自己，被人擒住后需要为保守雇主的秘密而自尽。
一旦被人抓住，无论他们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都免不了被拷问。那个雇了他们的人也不会允许他们活着去指认她。
与其被拷问、被追杀，倒不如现在就撤了才是最好的。横竖他们已经为雇主杀了很多的人。雇主要是不满意，她可以自己重新找人干脏活儿去。他们已经拿了一半银子，活儿没做干净，剩下的另一半就不要了。
领头的刺.客心念一动，旋即口中唿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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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白天看了《海王》，晚上看了《毒液》。
中间过程比较曲折（又是电动车抛锚又是坐错车子又是各种徒步），今天浑身酸痛，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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