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人不能太幸福,会遭天谴
还有一说,人不能太过逃避,否则报应积累到一起,无法承受。
还有,誓言不是随便乱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初虽然是被迫,可也是真心流露,现在真的可以继续缩头做我的乌龟吗?
快开春的时候,兰溪提醒他,需要回裴府一趟,离上次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再不回去,老夫人肯定会着急的。
他默然半晌,吩咐兰溪准备行囊,定于两天后启程。
我也是细细的准备路上带的干粮,怕硬了搁牙、水份太多又不能放或者直接冻成冰块,怕没有蔬菜路上不好过,及至他告诉我路上有歇脚的地方,露宿的次数只有两次,这才作罢。
这两天,找到机会就腻在他身边,胡言乱语也好,捣乱祸害也罢,好害怕这一去,我们就不能再相见。
缠着他,自己都觉得要被厌烦了,出乎意料的,他也不放我离开,心里的不确定有几次险险问出口,都被他细密的吻堵在了嘴里,然后融化在他怀中。
临行前一晚,定定看了他很久,只想记住他,生怕接下来没有他的日子,不知道怎么熬。
留了白衣在庄里,终是走了,他答应我最迟半个月后归来。
看着他的背影,整个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了那一块的支撑,被我刻意丢在角落里的问题太多了,只是怕他厌烦或者无法解决因而为难,所以一样都没有问出口,可是不问,不代表不想。
我们的关系算什么?他从来没有跟我求过亲,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他的年龄算很大了,没有娶过妻子吗?连白衣这个年纪都有通房丫头,何况他?如果有,我该如何自处?
他的身份究竟如何?真的只是神医和裴家这么简单吗?
他的家人有多少?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和名声,他的父母会没有意见吗?如果有意见,该怎么办?
江湖上他到底算什么?我在这里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他真的可以护我周全而不为难吗?
兰溪到底又算他的什么呢?以后待娶的妾吗?
他对我到底知道多少?他又瞒了我多少?白衣和兰溪偶尔出去办的事情是什么?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这个庄里的人,每个都不简单,每个都似乎有背景,我真的是获得了友情、爱情吗?
我在庄里呆了这么久,真的没有庄外的人知道我现在的真实状况?真的没有人敢来关心我体内的东西到底如何,被引出来了没有?
人的贪婪根本不能低估,那么我在庄里的所有宁静是不是与其说走向新生活,不如说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如果外界的狼虎不能再忍,裴恒庆即使凭借裴家,能护我周全吗?如果不能,而且还危害到他,我该怎么办?是成为他的负累,还是自己把自己献出去就算了?
这半年多来基本与世隔绝的生活,因为自己有了爱情和牵挂,所以觉得小日子过得非常甜蜜,外界关于花月的传闻、轶事、喜好、纠葛我一直在努力了解和消化,潜意识里是在做准备,但是又希望这个准备最好一辈子都用不到。
转眼,他已经走了十天,这十天来,神医山庄非常安静,没有病人,没有访客,甚至小何也没有来过,但我知道根本就是表相。
因为
晚上阿木和白衣会轮流守在我的院外,这是我晚上睡不着发现的;
白衣他们总是显得有些疲累,偶尔有小伤,而且,显然的,山庄周围负责看护的人更多了;
阿木偷吃更频繁,每天吃饭的时候也饭量大增,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多长了一个胃;
小岩更是时时缠着我,仿佛我那早八百年已经退化的小尾巴又长回来了。
白衣趁我不备,总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似乎有些哀伤、不舍,待我转向他,又马上嬉皮笑脸,可是,有些感觉不是非要用眼睛的。
晚上吃过饭,勉强打起精神,端了两碗热牛奶
(记得第一次跟小何要牛奶的时候,他非常惊讶我何以要跟小牛抢妈妈-_-||,因为人去喝牛的奶,是很奇怪的,费了我半天口舌)
走向庄子里的凉亭,阿木和白衣在那里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过来,两人住了口。
“你们晚上辛苦,喝点热的牛奶,暖暖身子,先睡的那个也可以睡好点”我装作没有看到他们在我出现后立即停止讨论,只是施施然的将碗放在桌上,示意他们趁热喝。
两人端碗一口喝尽,却看到我并没有走的意思。
“月儿,还有什么事?”白衣问
“你们讨论的东西,我可以听吗?”我笑笑,坐下来,看着白衣。
只是微微愣一下,不着痕迹的,又笑了起来:“月儿,你不是想来这里陪我们掌灯夜谈吧,我们聊的都是男儿家的事,没有你关心的胭脂花粉,还有蔬菜瓜果,你确定想听?”
“你知道这种理由不可能吓走我,换一个”我仍然淡笑。
“呃,月姑娘,别逼我们,山下的红袖添香里,那个花魁你不见得感兴趣。”阿木红着脸。
“我很有兴趣”看着他,我笑意扩大:“阿木,你不善于撒谎,特别是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白衣深深看着我:“月儿,休息去,好吗?”
“不好”我直视他:“被人蒙在鼓里的日子不好过,我在这里,就不可能躲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从而减轻你们的压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要我知道?我不能出力,至少出点主意总可以吧,还是,你们从始至终都把花月不过当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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