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老头儿态度尚可,林昆处理完伤口,面色终于缓和。
“今日我二人算替天行道,想必你也得了教训,此事就到此为止。”他对滕子刚道,“明日,把你保证的事情做完,然后离开水云台,明白吗?”
滕子刚听懂了对方的暗示,鸡啄米似地点头:“二位仙长请放心,小人一定改过向善,再不敢胡作非为!”
姬安用神识在他身上留下记号,以作监视之用。
“去吧,以后好自为之。”
“是是是,多谢仙长不杀之恩,小人告退!”滕子刚连滚带爬地跑了。
解决完一个麻烦,林昆神态轻松地呼了口气。
望了眼远处的水云台,他从土埂上晃悠悠地站起身,往城内的方向行去。
因为一条腿被咬伤,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姬安不得在旁扶着,二人行进得极慢。
大地悄寂,月光斜洒,将两道重叠的影子拖得很长。
走了一阵,姬安提议:“木棍儿,我背你吧。”
“不用了。”林昆摇头,“趴着多难受。”
“那就抱着吧,抱着不难受。”姬安说完就把他横抱起来,毫不费力。
“喂,你放我下来!”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这样让人抱着感觉跟无痕似的。
姬安:“为什么?”
林昆:“很丢人啊!”
“没事,反正现在天黑,大家也看不清。”姬安步速明显增快,眼看接近了水云台的入口。
林昆:“就是天黑才容易被误会啊!”
“误会什么?”
“额,自然是误会……”林昆语气一顿,尴尬地道,“误会小爷是女人啊……”
姬安笑了起来:“这好办,我逢人就解释一下,说自己抱着的是纯爷们。”
你小子找事是吧?!
林昆瞪他一眼,挣扎着从对方怀里跳了下来。
“木棍儿,我并非不让你自己走。”姬安无奈地道,“可现在天色已晚,照你的速度,咱们何时能到客栈?”
林昆也觉得这么走有点费劲,只好妥协,让姬安背着他进了内台。
两人找了间客栈,各自休息。
林昆腿上有伤,也不好打坐,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姬安则在隔壁训了一晚上狼。
他用灵兽丹引诱无痕,试图教对方不四处乱跑,紧跟着自己行走。
结果这小狼崽子就养成了咬裤腿的习惯,一晚上下来,裤子惨不忍睹。
他还教对方分辨自己的攻击指令,比如什么能咬,什么不能咬。
无痕不负期望,精准地咬坏了所有不能咬的物件。
翌日一早,林昆起床洗漱时,就听到店家站在隔壁门口吵嚷,显然对姬安气愤至极。
亏得那店主是个凡人,瞧不出站在面前的住客是筑基修士,否则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数落对方。
姬安也不愧是魔门中的清流,修士里的楷模,被骂得狗血淋头也没生气,脸上始终挂着温和有礼的微笑。
他自认错在自己,全程好脾气地赔着礼,还答应赔给店家一大笔银子。
林昆听着都肉疼。那老板心真黑,要的钱快能买下整个客栈了。
“诶,冤大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他走出房间,用胳膊肘捅了捅对方。
姬安老实答道:“我哪有银子?我就打了个欠条。”
“白条啊?”
“不是,我给他写了个地址,让他去要钱。”
“哪里?”
“滕子刚家。”
还能这么操作?!林昆意外地拍了拍对方的肩,欣慰地道:“不错,少年,我看你快开智了。”
姬安不好意思地道:“我就希望无痕早点开智。”他回望了一眼满地狼藉的房间,叹了口气,“也可能是我训导的方法不对吧。”
林昆:“我去街上逛逛,看看有没有训兽的经籍,买回来让你参详参详。”
姬安潭眸一亮,拊掌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木棍儿,你能走路了吗?”
“没事了,又没伤到筋骨,休息一宿早好了。”林昆抄着手往外走,“反正你现在也脱不了身,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吧。”
他离开客栈,走了两条街,来到百宝阁门口,果然看到某个猥琐的身影。
“仙、仙长!”滕子刚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
林昆:“我姓木,你叫木仙师就行了,说辞想好了吗?”
“木仙师放心,小人想好了。”滕子刚殷勤地道,“小人一定尽力!”
林昆略一颔首,抬腿进了百宝阁。
前来接待的还是昨日的小厮,林昆买了一册《驯兽术》,状似无意地问起老朝奉,却见小厮面露难色,说苗老病倒了。
修士生病本是稀奇事,何况那苗修士乃鬼医高徒,怎会治不了自己的病?
林昆心下有些焦虑,表露了探病之意。
小厮起初不同意,滕子刚拿出一张方子,请他交与苗老。待老朝奉同意,双方总算见上了面。
苗老的情况有些不妙,面色青白,眸光黯淡,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仿佛命不久矣。
滕子刚险些没认出来,上前寒暄道:“苗仙长,小人滕子刚。真没想到您一直在水云台,您这是……伤情加重了?”
“没什么,老毛病了,每到这个节气就得躺两天,过阵子就好。”苗修士咳嗽几声,虚弱地道,“滕药师,三年不见,你这脸色花哨了不少啊……”
滕子刚摸了摸尚未消肿的脸,尴尬地道:“昨夜遇上匪徒,受了点皮肉伤,幸好有这位木仙师出手相助,滕某才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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