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好得太慢,这几日就自己去附近寻草药调理。他用的方子可以强身不假,但有一桩不好,便是会勾人情动。他自制力一向强,这几日都是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她昨日忽然再至。
他其时正好药效发作,看见她便破了功。
按说这也没甚好奇怪的,但他想想仍觉不可思议,他昨日的意志力似乎太过薄弱了,这于他而言是不应该的。
然而他心中竟没有不豫,只是看着面前被他蹂-躏了一夜的少女,很是心虚。
他帮她收拾了下身,瞧见东一点西一处的斑斑血迹,大致能想到自己昨夜是何等兽性,愧怍同时,心底似乎还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隐微情绪。这股情绪细水一样缠绕他心头,浸得他一颗心又软又酸。
他一时心乱,理不清,便暂且丢开。
等顾云容醒来,他尴尬半日,仔细问了她家中状况。因着歉疚,说话时有些气虚,但他极力掩饰,顾云容并没瞧出。
他此前零星听她说起过她自身的一些境况,但从未主动问过。
他听说顾同甫遭构陷入狱时,面色一沉,及至听说寇虎那段,略一忖量,与她道了八个字。
无需忧虑,万事有我。
她尚在愣神时,他继续道:“你归家之后,收拾一下,等候入京。”
顾云容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将她扶起,跟她说他已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不必再来,只等着入京便是。
两人暂且分别不多时,握雾与拏云很快就寻了来。跟部下汇合后,他头一件做的事就是着人去找寇虎。
寇虎是个魁梧的粗黑汉子,又长年混迹于各色帮会,久惯蛮横,浑身煞气。
寇虎被王府护卫按在地上时,犹骂骂咧咧,听他问起意欲强掳顾云容之事,猛地抬头:“你是那贱人的什么人?那小贱人真是胆大包天,爷爷让她好生准备着伺候爷爷,她竟然勾搭了个小白脸……”
桓澈冷笑,摆摆手。
拏云会意,示意护卫将寇虎带下去。
寇虎直着声高呼自己是半个杭州府的总霸头,他们开罪不起云云。
桓澈突然命护卫暂停,移步上前,低头看向死鱼一样被按在地上动弹不能的寇虎,眼神冷漠,如瞰蝼蚁。
寇虎撞上他冰冷视线,竟是一抖,色厉内荏质问他是哪个道上的。
桓澈不答,只寒声问他可还做过欺压顾家之事。
寇虎下意识摇头撇清,直道没有。
“有与没有,还要查过才知,”桓澈淡声对拏云道,“好生招呼他。”
他这语气,听得寇虎浑身直起寒粟子。他瞧这架势,担心他要动用私刑,但眼前这人十分邪乎,他搬出杭州府知府,他竟都不放在眼里。
寇虎越想越是心惊,一时吓得心胆俱裂,但顾家毫无靠山,顾云容怎会认得这样的人物?
在被拖出去前,寇虎惊恐问他究竟是顾云容什么人。
桓澈这回倒是答了,语声不高,但言辞清晰:“我是她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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