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想着, 初体验这种事, 眼一闭牙一咬也就过去了,委实没什么可怕。
然而知易行难, “想”和“做”完全两码事,一旦进入实操环节,赵大鳄所有的知识储备和心理建设都尽数坍塌, 她紧张地眼都睁不开, 整个人紧闭成一只蚌壳。
“能不能……先喝一杯?”赵亦低着头恳求。
柏钧研靠在床头,看自己羞涩不安的新娘,心痒难耐, 偏生还要故作镇定, 手里拿一本书, 慢条斯理翻页:“不能。”
(本打算都放作者有话说的,但V章不得少于167个字。
请继续往下看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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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抬头,脸已经红透,踌躇半天,伸手扯他的衣袖:“喝一口。”
男人的心已经化了,外表还保持冷峻,书页再翻一篇:“不行。”
“拜托……”她扯着他的衣袖轻晃,动作机械又生硬,音量渐小,脑袋几乎埋进他怀里,最后的尾音细不可闻,含在鼻音里。
“什么?没听清。”他从书中抬眼。
“……好、好哥哥……”赵亦将脸藏进他的颈窝,嘴里含含糊糊,胸中一腔悲愤,不知为什么自己这些至亲之人,都有这种强迫她撒娇的恶趣味。她宁可当街表演胸口碎大石,也不想听见自己口中说出如此羞耻的词语。
怀里一团温软,书是读不下去了,原本也没读进去一个字,能淡定到现在已经用尽了影帝先生全部的演技。他丢下书,将人抱到腿上:“不喝行不行?”
“研、研究表明,适量的酒精有助于放松情绪。”
“历史表明,你喝一口就失忆。”
“……”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全麻状态,醒来时一切已经结束。
“不想记得吗?”
“……”不想!救命!
“但我想让你记得。所有细节。今晚的一切。”
他轻咬她的耳垂,声线低沉,像迷魂汤灌进她的耳孔。七窍相连,这汤一路灌进她的身体,让她眼前一阵阵发白。如果她是机器人,一定忘记做防水设计,迷魂汤流过她的主板,让她短路,颤抖,忘记呼吸。
台灯不知何时熄灭,男人的身体覆上来,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被褥是软的,柔软的牢笼,她的手腕被钳住,其实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挣脱,但她满眼都是信号干扰,训练有素的身体失去一切肌肉记忆,于是她也软下去。
软而香,像一朵馥郁的花,有洁净微凉的花瓣,尚在含苞状态,忽然被人折取。
这次是来真的了。
先前也来过很多次,在一些深蓝如丝绒覆盖的夜,他禁锢她的手脚,一次次试探,突破她能接受的极限——最初的时候是连拥抱都害怕的,亲吻也很艰难,但是这么久过去,她一点点适应他的存在,气息,碰触,适应他的身体,也适应自己的身体。
或许后者更难一些。
古希腊的神庙之上,先哲写,Know Thyself,分明这是世界最难的哲理。赵亦昏沉沉,突然感觉到夜晚清冷的空气,风缓缓吹拂,从不知名的远方来,拂过她□□的身体。只是一瞬,随后重新被他压住,如此热烫,炽烈,力量十足,和她形成鲜明对比。
“要是疼,跟我说。”
他在她耳畔低语,一句话燎着了她全部意识。下一秒,她已经被翻了个身。后背雪白莹润,他忍了又忍,不顾她挣扎吮吻上去,逼出几声娇软压抑的嘤咛,尽数埋在枕头深处。
“要是疼,可以哭。”他声音喑哑,“我开始了。”
“第一次……能不能……别从后面……”听起来是真的快要哭了,羞哭的,身后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不能。”他轻咬她的肩。“记不记得隐泉。”
“隐泉?”她瑟缩肩膀,嗓音变了调。
“我以为你晕过去了。那一次。”
“……不记得!不准说!”她几乎要捂住耳朵。这人在人前各种正经,私底下说起浑话比谁都浑,不能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记得。在很多个夜晚,无法控制地记起来。你的背影,光洁如玉,像Ezra Pound在诗中所说,Petals on a wet, black bough。我一直在幻想可以从背后……”
他低语,一只手划过她光裸的背,另一只手……从床下拿出一根瑜伽柱,压在赵亦后背,用力滚了一道。
“这么漂亮的背,做完力量训练和重量器械之后一定要放松肌肉,你爸叮嘱过好几次,好好一个小姑娘,如果肌肉发达可不好看,虽然我不介意,但是岳父大人的话总归要听。好了不要挣扎了,瑜伽柱的初体验都是很痛苦的,眼睛一闭牙一咬就过去了。”
疼痛如同爆炸直入肌理。
赵亦把脸埋进枕头,泪流满面。
写到一半忽然想起亲爱的编编大人说严禁描写脖子以下不可描述之行为于是我就怏怏刹车啦。
诸位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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