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可再次重复着先前对红颜所作的事情,蹲在男尸前,动作谨慎,表情沉重。
无所事事,江白鸦就开始在这房间里四处走动。
这间房屋很是破旧,观之便知该主人定不会是什么经济宽裕之人。
只是有些反常的是这间房屋的小玩意却不少,还有很多放草药蟋蟀之类的罐盅,最最奇怪的是,在脏衣篓里竟然有女孩儿的衣裳!
是女儿?
江白鸦拎起那件打着补丁的花衣裳,细细端量,发现上面有一些难以言喻无可言说的污渍,再翻过来比量一下大小,差不多是个十三四的黄毛丫头。
他极轻地“啧”了一声,有些鄙夷地回头看着床上那具尸体。
这么看来,似乎不太会是女儿了。
……当然,这种猜测基于排除了万分之一是鬼父的可能性。
那么,是童养媳?
可都这么穷了,哪来的钱去搞个童养媳回来。
苻行舟也看到了这团衣服,脚步极轻地走来。
江白鸦将衣服顺手递给他。
于是又是一声“啧”从这里发出来。
“败类,”苻行舟把衣服扔了回去,“……真是丢光了男人的脸。”
江白鸦闲得无聊,附和了一声:“丢光脸,败类。”
听到这有些戏谑的声音,苻行舟一挑眉:“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上回桐州内那个大夫说,要羽公子你千万节制,别年纪轻轻的就掏空了自己。”
江白鸦面色不变:“那是个庸医。”
苻行舟:“不应当。”
江白鸦:“应当。”
“哦,”苻行舟耸耸肩,“如此说来,羽公子也是个……”
江白鸦:“你刚刚说‘也’了吧。”
苻行舟:“没有。”
江白鸦:“有,绝对。”
苻将军终于被杠得忍无可忍,刚想付出点行动教训一下这个好了感冒忘了痛的玩意,就听到那边吴亦可揶揄的声音传来:
“两位,嘴仗看点场合,这‘败类’尸体看着你们呢,好歹换个时间换个地儿。”
又凝重了口气:“现下先过来罢。这情状瞧起来,怕不只是疫病——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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