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酒气冲鼻而来, 身后这男人明显是喝高了, 才不顾一切地跟过来。
这地方虽然偏僻, 却也不至于荒无人烟,只要多拖一会儿……
念及此,江白鸦稍许安下一点心。
只是……
韩因。
江白鸦将这个名字放在唇齿间咀嚼千百次, 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韩因本该是一个在他心中,连名字都不配有的侍从。
可两年前, 他跪在皇后塌前, 便是这男人,端来了一碗寸烬,逼他喝下去。
同样是两年前的夜晚, 他偷偷穿着孝衣守在皇后灵前,体内寸烬余毒发作, 全身筋脉疼得像是有千万把刀子在割, 有一人摸黑潜入, 将他猝不及防推倒在地,蒙他嘴巴, 撕他孝衣。
……
“我当然还活着,你这阉狗的贱胚都没死, 我怎么可能去死?”
被叫做韩因的男人往江白鸦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不过瘾似的拧住,扭动, 另一手卡在江白鸦脖颈, 轻轻摩挲, “‘寸烬’的滋味不好受吧?穿着女人的衣服,被压得动也动不了,只好让一个手下败将揉捏的感觉怎么样啊?你说出来,说不定爷高兴了就给你个痛快——”
拧住腰肉的手劲道极大,江白鸦皱紧了眉,死死咬住牙关,抬脚后踹。
——他想,那时,是凤凰蛊救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说到底,韩因为何还活着?!
当时江白鸦在绝境中忽然与凤凰蛊“共鸣”,体内暴涨了几倍的内力,江白鸦便用那些真气狠狠倒灌入这猥琐男人的经脉,将后者体内搅乱,几乎可以说是活活从内部“解剖”了韩因。
后来还觉得不解气,逃离前还不忘往这男人身下二两肉踩了好几脚。
——这样的人,怎么能活下来?
韩因硬生生受了江白鸦一脚,竟是岿然不动,右手猛然捏紧。
江白鸦感觉喉骨都仿佛要被捏碎的疼。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放在腰上的手,忽然缓缓下移。
最终停在尾椎骨上。
江白鸦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疯狂催动起那股力量,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他心中恼火——怎么关键时刻会掉链子?
“贱胚,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你吗?”韩因颇有些得意洋洋地道。
江白鸦心中呸了一声。
韩因便自说自话道:“这个地方啊……你这里有一只血凤凰,我知道,那是蛊虫即将成熟的印记,一看,就知道是你了,老天有眼,还能让我找到你,老天有眼那!”
他确实是喝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交代了出来。
江白鸦忍下恶心感,装作疑惑道:“蛊虫成熟?”
韩因一愣,然后了然般的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哈哈哈哈……那些人做的竟然这么隐蔽,连被施种的自己都不知道……贱胚果然是贱胚,被人拿了当试验,还给别人当牛做马,感恩戴德。”
不待江白鸦琢磨出这是什么意思,他便忽然感觉身上一凉。
熟悉的人,熟悉的事。
江白鸦恶心得想吐,孱弱的身体却累赘得很,他拼尽了全力,也只是将这喝醉了酒力大无比的男人推开些,根本不要说再进一步的“解决”了。
瞄准推开的时机,江白鸦用尽全力窜了出去——
韩因低吼一声,追上。
不过几息间,江白鸦便再次被抓住。
韩因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江白鸦脸上,作势要划。
刀锋寒芒闪过,江白鸦下意识闭了闭眼,打算拼着被划几下,然后在韩因松懈之时,伺机而动。
忽然感觉匕首被移开了。
他睁眼,便看到那匕首正沿着自己肢体往下,最终停留在小腹。
只听韩因阴森森道:“阉狗的儿子,还是也子承父业的好,等以后你们地下团聚了,还能聊聊切身体验。反正你也都穿着赵五娘的衣服了,不如我来帮你一把,你谢不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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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困倦,当场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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