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宗没说话,半晌才道:“娘,儿子不是不听您的,只是人各有志……”
白老夫人颤声说道:“那就好了,你不用再说什么了,你走吧。”
白啸宗道:“娘,难道你不希望白龙堡天下称最,扬眉吐气……”
白老夫人道:“我只希望白家水涟不绝,据我所知,称尊于天下是以自己的德威换来的,并不是以杀人放火的手法夺来的,我绝不希望以无数的骸骨把白龙堡垫得高高的。”
白啸宗道:“娘……”
白老夫人道:“你不用再说了。”
白啸宗道:“可是那颗千日醉解药……”
白老夫人冰冷说道:“我不说了么,拿蒙东扬的人头来换,没有蒙东扬的人头,你休想我拿出千日醉的解药。”
白啸宗道:“娘,那瓶千日醉的解药,本是爹遗留给我的。”
白老夫人道:“可是它现在在我手里,怎么样,休想强夺不成,其实,你也只有杀了我才能拿走那瓶解药。”
白啸宗道:“解药是解毒救人的,您抓住解药不放,不等于害人么?”
白老夫人冷笑一声道:“少在我面前玩心眼儿,谁教给你的,蒙东扬么?千日醉只能醉人不能死人,只碰上修为精绝而通医术的人,照样可解,我绝不会把解药交给你,让你擒纵由心,为所欲为。”
白啸宗道:“娘,您还能掌握它多久……”
白老夫人厉声说道:“我活一天就要掌握它一天,滚,你给我滚,不孝的畜生……”
赵小刀听得清楚,一阵步履声走上去了,隔窒只有白老夫人的剧喘之声。
赵小刀深深的感激,他也暗暗代这位做母亲的难受。
一个人对自己的生身母都这样,还有什么救药。
一句话,白啸宗该死。
“小伙子。”白老夫人的话声传了过来,刚才那一阵谈话她像用尽了力气,如今显得很虚弱。
“你都听见了,这就是我的好儿子。”
赵小刀道:“老人家不必难过,他总有明白的一天的。”
白老夫人道:“怕只怕到他明白的时候,已经迟了。”
赵小刀道:“老人家……”
白老夫人道:“小伙子,你我都不必再说什么了,告诉我,你的胳膊,能抬平能动吗?”
赵小刀道:“能,老人家是要……”
白老夫人道:“听你说话,你的人离这堵墙应该不远,你试着伸手摸摸,看看能不能摸到这堵墙。”
赵小刀依言抬手,他只觉胳膊重逾千斤,可是勉强还抬得动,吃力的,缓缓的往头顶伸,往头顶摸,好不容易终于摸到了一块坚硬冰凉之物,他知道,那是块大石头。
他道:“老人家,我摸着了一块石头……”
白老夫人道:“小伙子,那就是墙,不错,你的运气好,他们要是把你放得离墙远一点,你这条命就要断送在这里……”
赵小刀听出话中之话,心里一跳,道:“老人家……”
白老夫人道:“小伙子别说话,省省力气往下摸,墙脚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听你说话,它该正对着你,摸摸看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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