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电流从他的头部导向全身,贺宵整个人抽搐了一下,紧跟着意识开始迅速浑浊。他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深海中不断下沉。
中年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贺宵的双眼,直到确认他的眼皮平静下来不再颤动,她才轻声离开房间。
她拿出口袋里的对讲机,边往走廊另一头走,边朝对讲机里说:“设备已经启用,你们可以是开始准备了。”
在另外一间安装着单向透明玻璃的观察室里,汪克岸和杨得佐一同站在玻璃前,看着玻璃后方的另外一间房。
玻璃后的房里放着三张躺椅装置,已经有两名穿着工作服并且戴好了设备的人躺在上面,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
头发有些花白的胡玉梅走进房间,她看了一眼躺椅装置正对面的玻璃墙,尽管这面玻璃墙上只印着她的倒影。她无法看见玻璃墙后杨得佐他们所在的办公室。
“我把东西放好就来。”她拿着贺宵的手链和星絮戒指,走到墙角的挂衣钩旁,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她的外套口袋里,随后也和另外两名同事一样,穿戴好装备躺到了躺椅装置上。
房间里的三张躺椅装置一同连接天花板上的电流球。
胡玉梅拿起对讲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说完她就把对讲机放在了躺椅装置旁的矮桌上。
她的声音并不是生来如此,也不是后天用嗓过度,恰恰相反,是因为她每天的工作几乎不怎么需要跟人交流什么,嗓子长时间处于休眠状态才这样。
“好的。”杨得佐冲手上的对讲机说:“等我们通知。”
他挂断对讲机,朝一旁等待着的汪克岸朝办公桌的位置扬了扬下巴:“我们去那边把资料最后确认一遍。”
安姚和陈云雯这两位秘书已经分别将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在办公桌上摊开,东方决抱臂立在墙边,双眼紧闭耐心地等待着。
“真没想到,贺宵的基因信息竟然跟那位人物匹配上了。”汪克岸坐在杨得佐对面,看着手里的文件说。
“这个结论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他们99.9%的概率是亲生父子。”杨得佐面无表情地说,尽管他是辗转反侧一整晚后,才让自己的心情在知道这个信息之后平复下来。
“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资料显示,贺宵是7岁时被收养的,他完全失去了7岁之前的记忆。而第五区机要疗养院那里有过他的身体检查记录,记录显示他的脑部没有受过任何重创。”杨得佐快速地翻着手上看了无数次的资料,一边总结一边说。
“恩。”汪克岸在接到他的通知来到这里之后,也反复看过几次这些资料,他始终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补充道:“所以有理由怀疑他的记忆是被其他外力给影响了。”
“我们的梦师应该很快就能给出答案了。”杨得佐抬头看了一眼玻璃墙对面的房间,然后继续低头问汪克岸:“你们连夜调查的这几个证人的口供可信度足够高么?贺宵确实是被领养的?”
“安姚。”汪克岸看向站在办公桌旁的安姚。
安姚点点头:“应该是可信的,这些人包括贺宵的养母,还有当时帮助他登录户籍的工作人员,以及贺宵养母的邻居和她的朋友同事。”
“可惜,要是他当时被发现的地段的监控信息还留存着就好了。”杨得佐遗憾地说,“一个七岁大的孩子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街头。”
“别说是十几年前的监控了,现在我们最长都只保留三个月的路面监控信息。”汪克岸说。
杨得佐沉默了一阵,翻完最后一页资料后,抬起头问汪克岸:“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汪克岸立刻把手里剩下的几页资料看完,斟酌道:“资料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们获得了贺宵丢失的记忆,您会怎么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杨得佐,本来是下属的温和目光中渐渐染上了一丝锋芒。
杨得佐几乎是立刻回答的他:“这是最高机密,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
“什么都不知道?”汪克岸惊讶地看着他:“要是贺宵的记忆恢复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杨得佐回应着汪克岸的视线,直视着他,但没有开口回答。
汪克岸微微一愣,很快就回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我差点忘记了,还可以‘那样’。”
“好了,既然所有程序都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开始吧。”杨得佐并不在乎汪克岸的感受,放下手里的文件,对安姚说:“这里你们比较熟,你来吧。”
汪克岸猛地转动身下的办公椅,面对向身后的玻璃墙。椅脚上的4个滚轴发出刺耳的转动声,就好像他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才故意这样做。
安姚无奈地看了汪克岸一眼,走到办公桌旁,取出了抽屉里的一个遥控器。
“那我开始了。”她对杨得佐说。
杨得佐深沉地点了点头,随后把双手放在办公桌上,托着下巴看向正面对的玻璃墙。
安姚把遥控器对着玻璃墙按了一下,对面玻璃墙的边缘闪烁起白光,几秒之后,它就像电视机开机一样,整面都亮了。但这张巨大的显示屏上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画面,显示出来的只是一片空白的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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