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三点,九帅一再次来到念佛堂单独找南松禅师授课。毕课后,只感觉听这老和尚叽里咕噜的念经文,烦意更胜昨日。九帅一心里觉得,南松和尚总是把‘智慧’挂在嘴边,可丝毫不见他有什么高明之处,甚至怀疑他故弄玄虚,也实行着骗术。
在任何行业里,骗术都有它发挥的余地,古代靠它吃饭的有军队里的军师,街头变戏法的杂耍,现代也有诈骗集团和魔术师,好吃懒惰的有要爷,有上进之心的,哪怕在职场能掌握‘骗术’也能够爬的比别人快。九帅一属于鬼骗,这藏明寺也许就是佛骗,佛学博大精深且十分神圣,但不排除有恶人打着佛的旗号做坏事,童子命的说法,怎么想也像是这些和尚在欺骗人心。
“我说禅师,昨晚那事儿调查的清楚吗?”九帅一抬起声调,“要是不清楚,放着我来。”
南松川禅师指着他身边的一名中年僧人,“这位是我师弟南极,是这念佛堂的长老,昨晚那名巡逻僧是他的外甥,出家前混在街头,好赌斗殴,后来因为伤人而坐牢三年,出狱后经南极点化,来到本寺修行。可能是因为修行尚浅,未能控制心性,对那孩子也没有耐心施教,动手打人,实属犯了大错。”
南极和尚接着说道,“我已经对他重罚,在忏堂面壁三天,抄三百经书,谅他不敢在犯。”
九帅一闻言不爽,“面壁三天?抄三百经书?这就完了?”
南极有些不悦,“有过而改之,善莫大焉。他已经得到惩罚,你还想怎么样?”
九帅一指着南松禅师,“你说他做过三年牢对吧?这样说的话,这种人面壁三年都没有改过,三天有什么意义。”
“你……”南极有些生气,“他本身对那个孩子没有恶意,只是管教方式出了问题,你这样说他特别失礼!”
九帅一伸出双指在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我看到的可不止是他打人那么简单,他在扒那个孩子的衣服,企图侵犯,这种人是变态。要不这样,让我帮你们惩罚他,保准比你们管用,我不用三年,也不需要三天,我只要三个小时教他做人。”
南极皱着眉头,“失礼,你太失礼了。”
“阿弥陀佛。”南松禅师双手合十,“九施主,你会做什么我很清楚,那样的话,你来本寺的修行就意味失败。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奉劝你一念既起,需立刻斩断,这样心魔才会离你远去,否则它总会在你身体里。”
九帅一不耐烦,“心魔心魔,和天门那帮人一个调调,好不容易和他们分开几天,又碰上你们这些秃……”下一个字还没出口,就看到南极瞪大眼睛瞧过来,忙学他的语气说道,“我来替你说,失礼,失礼,太失礼啦!”
南极道,“你说我徒弟侵犯儿童,有证据吗?”
九帅一摊手,“有证据就不和你废话这么多。”
南松禅师道,“九施主,恐怕误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见。”
九帅一撇嘴离去,心想这藏明寺满口佛家大道理,可寺里的僧人行为不检点,寺里的主持和长老更是包庇下属,等他掌握证据,定要他们身败名裂。想到此节,九帅一把近况汇报给调查小组。
战梦梦很快用通讯器和九帅一取得联系,“看来这里的和尚确实有问题。对了,有没有找到鑫鑫?”
九帅一道,“还没来得及。”
战梦梦道,“有没有搞错,这么墨迹。你别忘了,咱们得委托人,给咱们的线头就是鑫鑫的问题,你还不先找她,委托人问起来,我们一点答复都没有。”
九帅一道,“织毛衣呢?还线头。谁让你不提前告知我计划,突然就把我扔这。”
战梦梦道,“行了,快去找吧。”
九帅一智能手表里还存着鑫鑫家庭背景的资料,他调出鑫鑫的照片,不多时便在一寝堂后面的花池边发现她。
九帅一道,“哄小孩子,我可没有经验,你有什么好办法?”
战梦梦道,“笨蛋,你不是能查到他们家的资料吗,你有的是套近乎的说辞。”
九帅一道,“可我这样子,她会害怕吧。”
战梦梦道,“小孩子嘛,哪分得清谁是神佛,谁是魔鬼。”
“这话说的。”九帅一翻个白眼,走过去站到了鑫鑫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战梦梦便道,“现在这情况,不要翻白眼,试着活动一下笑肌,笑容是最容易和小孩子拉近距离的表情。”
九帅一无语道,“我没翻白眼。”
“你翻了,别和我抬杠,我身边的所有人,他们表情反应我都记着。”战梦梦语气十分肯定。
“通话就像开了视频似的。”九帅一只觉得,有时候这个神算女有点可怕,“不就是笑嘛,我又不是不会。”
“要亲切,饱满。”
便在这时,鑫鑫感受到九帅一的目光,抬头看着怪人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立刻起身离开。
“等一下。”九帅一抢一步拦在他面前,随后笑了笑,“鑫鑫是吧,我们能聊聊吗?”
鑫鑫半低着脑袋,快速的摇摇头。
“我不是坏人……”九帅一只觉得失去耐心,他打开手表上影像立体功能,“神算女,你亲自和她说吧。”
立体影像呈现出战梦梦的样子,所谓影像,还是有异常人色彩。鑫鑫见了梦梦的影像,起初有些怯意,但见她笑容亲和,气质温柔,长的漂亮,与见到九帅一时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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