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肯相信我?”她有些说不出话来了,露出有些嗔怒的表情
“别装了”昂淡淡的一句话直接令她一愣
“你所有的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吧”
“你的态度,都是不真切的表面功夫。”
“——”
“开心的时候,羞涩的时候,你的感情表现都幼稚而单薄。就像刚才,被我戳穿你也只是做出了闹别扭一样的表情。这并不是胸怀宽广之类的。你的那种态度——至今为止的态度,都很奇怪。我,起初还以为你是能够轻松接受一切,易于相处的人……”
“——”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你——你实际上,是个不能理解他人感情的家伙。”
艾奇多娜至今为止的举止,回想起来都化为了乌黑的色彩。
原来还以为她的行动是态度良好的体现,实际上却是因为感情表现太过单薄的产物。这么一想,至今为止的接触就全部失去了色彩。
而且,在如此尖锐的话语下,艾奇多娜的表情也和之前的闹脾气没什么区别。好像她并不知道,在这之上,显露出自己不快的表现方法。
“现在,是你可以生气的场合哦。”
“……这样啊,这种时候我应该大声呵斥、叫骂你吗。原来如此,学到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请让我这么做吧。”
昂的话语之下,艾奇多娜的表情消失了。
无表情——这是昂没见过的,和至今为止的艾奇多娜不同的姿态。
“坐下来如何?关于契约,我还想和你继续进一步磋商。”
“我已经很明确的说过了,我拒绝和你签订契约”
“难道说,就因为这么点的意见不合你就会拒绝我?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义?被一时的感情冲动所驱使,摒弃了正确的选项可说不上是明智的选择。好好看看现实,选择合理的思考才是我所主张的。”
“呵.........真是可怜的家伙”昂的语气中,客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有一件事,我当初就想在见到你的时候问了。”
“——嗯,是什么呢。”
“贝蒂,知道吧”
“……啊,知道哦。那个孩子诞生的过程,和我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呢。那个孩子,她怎么了吗?”
“贝蒂因为契约,一直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这个契约,是和你缔结的吗?是你将她束缚在那个房间之中的吗?”关于贝蒂口中的“母亲大人”,昂曾有过猜测,在400年前那个混乱的年代,能够有实力,有资格和贝蒂签订契约的女人,恐怕也就只有几位魔女了吧,自然而然的,昂想到了最熟悉的魔女——艾奇多娜。
“虽然不记得我严格指定了场所……但让她守卫禁书库,等待迎接之类的约定的确是我制定的。”
“果然如此么........那么,【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了这样一个目标,她苦等了400年,甚至在危及生命的关头想着的都是这个契约,千万别告诉我你只是随口一说哦,我怕我忍不住砍了你”说到后面,昂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贝蒂那生无可恋的表情至今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虽说经过自己的劝说暂时没有了取死的打算,但恐怕内心并不向外表表现的那样乐观吧,她只是出于单纯的善良,不想给别人带来不好的心情吧——她就是善良到了那种程度啊。
“到底,是谁呢?”
“——哈,啊?”
“不,我才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这么想的。你觉得,碧翠丝所等待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不是你让她在那里等待的么?把这样沉重的任务交付于她的是你没错吧!现在你居然在问我那个人是谁?”
“搞错了哦”
“?”
“我并非是让她等待特定的某个人,而是想知道她会选择谁作为【那个人】”
“那个孩子呢,是出于某个目的而被创造的。不过,为了让她活下去,有必要重新赋予一个不同的目的……为此她远隔于此,不过当时是有给她目的的必要的。空无一切的她,即使是生存下去的目的,也是十分必要的。所以我才和她订下了契约。”
“——”
““禁书库的维护和悉数移交给某时会出现的【那个人】的时间。没有设立限制。因为这原来就是,没有正确答案的条件。那个孩子按照计划被创造出来,于是我也能观察另一个探究的答案。不是很合理吗?”
“——”
“当然,不作出选择度过四百年也是一种结果。在每天遇到的人之中,不能简单地做出【那个人】的选择也是答案。或者说烦恼着是否打破契约,自己想要寻求【死】也算得上一种结果。”
“原来如此.....仅仅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问你,怎么想这件事?”
“——?我觉得,这很好啊?”
简直像是被问了显而易见的问题,艾奇多娜毫不惭愧地歪着头。
“艾奇多娜……你,果然是魔女啊。”
“——”
“超越知识,不能理解的怪物。”
“——”
“你啊,真是可怜呢”昂摇了摇头
“从刚才开始就在重复这句话了呢,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呢?”艾奇多娜恐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不知感情为何物,不知爱为何物,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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