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警惕道:“干嘛?于小鱼我告诉你啊,我买的那可是刚需!没乱买!你可别想着教训我!”
“瞎说什么呢!”于锦乐无奈,“陆景问着作参考呢,赶紧的别磨叽!电话还通着!”
然后就听着边想一阵模糊的咕哝,电话被重新接了起来。
边想:“哟!陆总!”
陆景:“哟!边总!”
他们是陆景高中至今为数不多的同学交情,算起来一早出柜的陆少爷还是他俩感情的启蒙。
陆景爱瞎闹,边想又开窍迟,他就经常霸着于锦乐把边想气得够呛,于锦乐夹在他俩中间就跟带俩幼儿园小孩儿似的,累人。
一想到陆景最近那神叨叨的朋友圈边想就一乐:“您真收了个儿子啊?”
陆景:“是啊,年底忙完过来羊城呗,给你们介绍介绍我儿子!可乖可帅!”
边想嗤地笑了:“得了吧,子肖父形能多乖,你看我信吗?”
边总不愧是常年关注青春期少年身心健康成长的老妈子,很快帮着敲定了礼物。
他让边想帮忙订了一辆山地车。
这边解决完了,电话还给了于锦乐。
陆景说:“你俩够了啊,你送我我送你也就算了,这交换照顾亲弟亲妹是什么操作?”
能让于锦乐买东西的十岁小孩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边想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于锦乐吸吸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不靠谱!他妈不在他能用逗猫棒逗他弟,也就我家那俩烦人精喜欢他了。”
陆景故意道:“没有啊,我看你也挺喜欢他的啊。”
于锦乐:“你就笑吧,我拿你没办法,总有人能管得住你。”
陆景笑道:“快闭嘴吧你。”
于锦乐悠然道:“逃避是不现实的。”
陆景:“赶紧走!哥哥我最近忙着玩儿养成呢!”
他昨天刚在朋友圈发了某个年级第一的成绩条,于锦乐当然知道,于是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太上头了点儿?自拍都不发了,尽晒娃。”
陆景私人号的朋友圈,以前要么是各种滤镜满满的自拍,要么就是傻狗拉斐尔的日常,收养了乔以棠后,画风骤变,今天晒个家长会明天秀个成绩单的,就跟一夜跨入中年期似的,有儿万事足,不明真相的还当他是惨遭盗号了。
于锦乐没见过乔以棠,只凭陆景的只字片语勾画出乔以棠的大概形象,十七八岁,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孤勇无畏,那是一种家境贫寒都无法掩饰的自傲自负,最重要的是,会为了心里的某个人低头。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一激灵,惊疑不定地问:“陆景,你是不是——”
沈祈嚣去而复返,手表往陆景前一伸,提醒他该准备外出了。
陆景挥手让他先去准备,注意力一分散,就没能抓住于锦乐那话里的意思,“嗯?我怎么?”
于锦乐:“……”
旧事重提,无异于重揭伤疤,别看陆景成天在外人五人六,只有他们这些个老朋友才知道真正张扬恣意的陆景是怎个炫目的模样。
那时候的陆景,有着一股肆无忌惮的桀骜劲头,像是一名孤胆英雄,在熊熊火焰,一去不归。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乔以棠这个名义上的养子已经付出了过多关注,于锦乐只能叹了口气,含糊提醒道:“十七八岁太年轻了,没定性,你别太往心上去,平日里忙,照顾人的事就交给香婶他们去办。”
陆景莫名其妙,正要往细里问,沈祈嚣又进来催了一次,只得匆匆应收线。
等电梯空暇,擦得光洁玻璃面映出陆景锻炼得当的身段与保养精致的脸,他左左右右仔细揽镜自照了好一会儿,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十七八岁是年轻,可我也不差啊。”
一边点开了平板正要提醒他行程的沈助理:“………………”
既然是送礼物,自然还是得自己出面才能显诚意。
山地车加急在两天后到达羊城,组装完送过来当天陆景跟乔以棠约了晚餐。
信息发到乔以棠那边的时候,他正在讲台上分享学习心得。
这些在乔以棠看来其实都是浪费表情,天赋这玩意儿,禀受于天,不是别人教了就能会的,要不然全班那么多人,上课内容都一样,怎么就分出个长短高低来了?
当然他也就在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
聪明人难免恃才傲物,在校独断独行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孤僻也不是自闭,不过是内心深处潜藏的狂妄在作祟罢了。
因为咫尺有最好,便再也看不上其他。
他念完稿子也没立刻下台,把下边同学提出来的诸如“各科时间上的分配”或者“侧重点如何把握”都一一答了,班长拿着手机在教室后面拍,说是为记录班会活动留素材——当然大部分时间镜头对在乔以棠身上。
乔以棠看到陆景发来的微信时已经中午,他拎着饭兜坐在篮球场边,头顶有紫荆花树葱葱茏茏延绵了一片。
他叼着筷子,看着手机突然就笑了。
简简单单的一条微信信息,就是交代他晚上不用做饭,两人一起出去外边吃。
工作日里想见陆景一面都不容易,也不知道今晚他打哪儿想来的这一出。
乔以棠想了想,对着还没动筷的饭盒拍了个照片发了过去。
乔以棠:【图片】
今天主菜是香菇鸡腿,主食格是香糯的白米饭,搭着汪亮亮的耗油生菜拌绿豆芽,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卖相却很是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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