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店伙计无言,凌若朝门口迈去,佯装离开。
见状,店伙计立马急了。
“女侠且慢,小的还知道一些消息。”
伙计压低声音继续道,“除了咱在柜台为客人称量,粮店里还有几个伙计帮忙运货。我们需要在每日开张前和打烊后轻点货物。大约是一个月前的某天,粮店打烊,我将账目核对好后回了家。谁知道等第二日例行清点时,发现实际的粮食短了两斗。因为数目小,当时没太当回事,大不了我自己补上银钱便是。不料自那日以后,每日打烊后核对的账目和第二日开张前轻点的数目都对不上。连着三日都是如此,小的心想准是粮店招了贼,遍立即向老板汇报。”
“也就是说白天买卖时没有异常。”
“是。”
“问题出在打烊以后到开张前的这段时间,粮店晚上可有人照看?”
“粮店晚上没人,核算过后锁上门就下工回家了。”
“发生盗窃以后呢,没有派人看着?”
“看是看了,老板亲自在粮店把守,结果……这不一盯就出事了嘛!”
七转八绕的终于开始正题,凌若来了兴致,示意店伙计将事情仔仔细细的交代清楚。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寻常小贼,老板安排了几个能打的伙计,待打烊后守在平日安置粮车的位置。大约夜半,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老板和一众伙计前去查探。但是等走到跟前,发现店门紧闭,外头谁也没有。”
“没有人,那声响是谁发出的?而且……”凌若捏着下巴忖度,“既然是来偷粮,不撬开店门怎么偷?”
那伙计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便继续道,“那是第一次捉贼,兴许是没经验,也兴许那晚没人来偷盗。但是——”
店伙计话锋一转,表情变得很是神秘。
“但是第二天早上轻点货物时,粮食的数量还是少了,正好短缺两斗。”
明明无人进店,却连续多日短缺粮食。
那贼人难不成没走正门,从房顶跳下去的?
一时之间,凌若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问店伙计如此微小的数量是如何察觉?
店伙计以为凌若怀疑自己,急忙解释道,“诶呦我的女侠啊,您不做这行当自然不懂,别说缺一斗,少个几两也是能查出来的。否则店里面随便个人,每日都顺走几两还得了?”
“隔行如隔山。”凌若了然的点点头继续问道,“确认粮食数目和账目依旧对不上之后呢,你们还做了什么?”
“自然是要查到底,老板说既然粮食每日还在少,说明那个贼人每日还在偷,所以继续安排几个伙计连夜守着粮店。但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只听到动静,看到不人影,而粮食的数目和账目始终对不上。”
“所以,就有人传闹鬼?”
“女侠你可得小点声!是真闹鬼!”伙计惊慌的四下张望一番,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是几日后发生的事情,老板依旧带着几个伙计去粮店外蹲守贼人,想着前几夜都无风无浪,胆子也大了些,干脆将人安排在距离粮店更近的位置,然后还真的发现了些东西。”
闻言,凌若示意伙计快讲。
“仍旧是先出了声响,没看到人影,但这次他们离得近,大约过了些时候,发现有个碗在半空中飞,而那碗里装的,就是粮店里的米!”
“空中有碗会飞?”
听闻此言,凌若有些懵了,若非奇术,恐怕真的和鬼神有所牵扯。
见状,店伙计又补充了几句,“那碗就像长了腿似的,自己会走,你说是不是闹鬼!”
“老板和伙计们都看到了?”
“是啊,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到了深夜有些眼花呢,可是后来又连着守了几夜,皆是如此。最奇怪的还是老板,从前两天起就喊着身体不适,而且状况愈下,干脆不来店里了,那几个伙计也相继跟着告假,我们都在想是不是他们招惹上不干净东西了……”
“你们没找过别人抓?”
“找过啊,要么是没抓到,要么是看到异象吓跑了。”
异象?
有的事恐怕得亲眼看到才好决定下一步,凌若朝店伙计交代道,“大致了解了,今晚我会守在粮店外面看着。”
此事疑点诸多,一时半会没有头绪。
还有王府之事,她得想办法接近玉竹,最好是能从乳母下手。
申时——
凌若背着药箱如常出现在王府,前两日入府时在路上见到几个仆人,他们都已知道凌若是王夫人请来看病的郎中,待她甚是礼貌。
后宅只去过夫人那里,她不知道玉竹住在何处。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贸然前往。
找个什么理由混进去?
一路光顾着思考,竟是又走到昨日路过花草繁茂之处。
“先生,先生!”不远处传来紧促的呼唤声。
在叫谁?
凌若抬起头看,发现前面有位丫鬟冲着她跑来。便指着自己问道,“你找我?”
“是呀,先生快随我去看看夫人吧!”
看病不找郎中,却找自己,这是上演的哪一出?
凌若和何氏心知肚明,郎中的身份只是个幌子,如今怎还真的找自己来瞧病了?
着实有些蹊跷。
凌若打量着前来的小丫鬟,是一张生面孔,没在何氏跟前见过。
听何氏说过,她虽然想为王老爷开枝散叶,但正经只招进一房侧室,也就是说整个王府只有两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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