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凌若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她倒是要看看内宅女人之间如何争斗。于是好不掩饰的揶揄道,“你家夫人,是哪位夫人?”
“夫人就是夫人,还能是哪位!”小丫鬟气急败坏。
“也是,今日与夫人约好申时为她瞧病。夫人昨日说她身旁有一个很得宠爱的婢女偶感不适,希望我今日来时顺带着看看。针灸术能活络筋脉,你看我药箱子都背来了,姑娘咱干脆就地解决吧。”
说罢,凌若停在原地,将医箱从背部取下。
听闻要扎针,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矢口否认道,“奴婢并无不适,先生怕是找错人了!”
“哎?可是夫人明明说今日会派那位婢女来此处接我,不是你吗?”凌若在一旁继续演戏,“是我等错了人,还是你,找错了人?”
“并未找错人,我家夫人近日偶感风寒,听闻先生医术高明,便想请先生帮忙瞧瞧。”
“风寒?可是请我来的那位并不是风寒。”
“王府又不止一位夫人!我家那位才是真正的主人!”丫头被凌若逗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正愁没机会接近二夫人,这回好了,对方主动送上了门。
凌若咧嘴一笑,“原来是玉竹夫人,久闻夫人乃是闭月羞花之美人,最得王府老爷宠爱,失敬失敬。”
“这还差不多,那你跟我走吧!”
“现在可不行,我与王府何氏有约在先,总是不能坏了信誉。如此,待我看完这位夫人,就去你家夫人那里可好?”
闻言,丫鬟有些迟疑。
她家夫人特地交代要将府上新来的郎中请回来,好好询问在另一个院发生的事。
既然要用请的,又得从郎中嘴里套问消息,自然不能撕破脸。
思考片刻,丫鬟应道,“也好,我家夫人大度,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如此,多谢。”
得以脱身后,凌若立即赶往内宅的另一条路去见何氏,并将刚才的前因后果悉数交代。
不料何氏听闻后,娥眉倒竖,朝着茶案奋力一拍,“好她个小贱人!探听消息探听到我头上来了!”
房内气氛一度紧张,凌若不愿因此纠缠。对于何氏她也有一些疑问,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夫人是如何得知玉竹夫……那位妾室与他人私通?”
“女人的直觉。”
闻言,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
这也能成为理由吗?
何氏不瞎,将凌若细微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缓了片刻待怒气消散,与她慢慢解释。
“玉竹言行举止与往日大有不同,看门小仆多次见她出府,吃穿用度也奢华不少。
内宅的所有事都要经过我手,每个月的月例都是如常发放,而且数额不低。可是才发放没几日,那小贱人竟然跑去和老爷哭穷,说得仿佛是我故意克扣她的月例一般。
何况就算月例花光,老爷平日没少送她金银物什,钱是绝对短不了的。”
听闻,凌若也察觉出一些问题:开销突然变大,频繁外出,的确有些可疑。
何氏提及玉竹的身世,跟本家撕破脸后,除了乳母和贴身丫鬟便没有其他亲人。
既然如此,她出门是去做什么?
凌若将昨日的打算告知何氏,大意是想要得知更多线索,需从乳母下手。
闻言,何氏点点头道,“这事既已托付给你,便由着你来。”
“嗯,等会怕是要去另一位夫人那里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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