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岂有此理!”
“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若是有一点风声传到锦言耳朵里,那我就完了!”
从裕王府回来之后,宋熙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面念叨,一面用手砸着桌面,吓得守在门外的陈公公恨不得破门进去。
“殿下,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还是爱惜身子要紧。”
“阿公你别担心,让我自己静静。”
“哎,老奴就在这守着。”
陈公公连忙应着,又有放心不下,贴着门缝又问了一句:“殿下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老奴好歹了活了这把年纪,让老奴进去帮殿下添一盏茶,或许还能帮殿下参详参详?”
“不用,阿公歇歇去吧。”
宋熙头疼地用手捂住脸,却不料碰触到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一经碰触,让他差点叫出声来,不得已又对着门外吩咐道:“烦劳阿公命人拿些冰块过来。”
方才他回府的时候,为免府里人看到了胡乱猜测,便用披风遮了脸,匆忙进了书房。
这会儿摸着被傅瑶琴打过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痛的发烫。
真是没有想到,她看着娇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道。
不过也难怪她,如果当时的情形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无意中进了园子散心,想在竹屋里歇歇脚,恰好碰到醉酒的他,继而遭他的无理纠缠,情急之下才打了他一巴掌,那这一巴掌倒是挨的一点儿也不冤。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去纠缠她呢?躲还来不及呢!
更蹊跷的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发展自己在荷花池里扑腾。
傅瑶琴和恭王妃都说是他自己迷迷糊糊走不稳道,自己掉下去的。
他却心存疑虑。
他轻轻动了动自己的腰,立马龇牙咧嘴起来。
相比腰上的伤,脸颊上的疼痛压根不值一提。
他当初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还是荷花池里的水冰醒的,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激醒的。
若说是被人踢了或者打了,当他清醒时,园子里确实都是女眷,任谁也没有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道。
若说还有别人,她们一个个又都指天发誓,说再没有见别人入园。
总之,他这一趟走的真是背到家了。
这些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是,他明明一心只想着皇后傅锦言,怎么会对傅瑶琴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举动来呢?
如果说自己是醉了,没有分辨意识,那不是说明自己的品行堪忧,本就是个见色起意的浪子?
“嘭嘭嘭!”
一想到傅锦言知道这些后,看向他的眼神会有多么的不屑和冷漠,他就恨不得自己当初就直接淹死在荷花池里算了!
虽然最后让恭王妃等人都发了誓,只当是一场误会,谁都不会向外人吐露半句。
但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以恭王妃和傅瑶琴的为人,他更是信不过。
甚至连他为何会醉的那么厉害,又为何会那么巧的遇到傅瑶琴,他都觉得里面有着很大的问题。
不过眼下不是与他们计较这些的时候。
今日太后的病情突然加重了,明确地说想让他赶紧先定王妃,既借他的喜事长长精神,也算是完了她一桩心愿。
不知道又是哪个出的主意。
虽然他以陇西战事在即,边境不稳,无心私事为由,委婉地拒绝了,可还不知道其间会再起什么变故。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查清傅祯傅大人的案件,还傅锦言以清白,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可任他使劲手段,硬是查不出一点儿蛛丝马迹。
不得不说,恭王做事当真是不着痕迹、滴水不漏。
不对,还是他能力太浅薄了。
回想前世的时候,如果不是傅氏一案最终露出了什么破绽,父皇又怎么可能会力排众议,让他娶傅锦言为王妃。
现在想来,那未尝不是对一个蒙冤重臣的补偿。
可既然发现了问题,为什么又那么轻易的放任了呢?
他实在是想不通。
既然确定了关键在恭王身上,还是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才是。
傅瑶琴?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傅瑶琴对恭王所谋划的事情,究竟知不知情,知道多少呢?
他越来越觉察到,她也不是个简单的,表面上看急于要得到宁王妃的名分,可昨日在裕王府中,只要她趁机赖上他,众目昭昭之下,他还真是难以摆脱。
不得不说,她的心计或许比自己所想像的要深得多。
或许可以再接触接触她,从她哪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殿下,冰取来了。”
陈公公亲手端了一琉璃盏冰块进来,看到他来不及遮住的脸颊,吓得手里一个不稳,差点把冰都洒到地上去。
再陈公公以要上报皇上的要挟之下,他才同意招太医来查看伤处。
不看不要紧,看到他腰上的伤,紫红紫红的一大片淤伤,甚至还伤到了附近的脏器,所以才呼吸之间就疼痛难忍。
“究竟是什么人,这般大胆,重伤皇子十恶不赦!”
陈公公气愤不已,一心追问细节。
“阿公莫要动怒,许是醉酒后撞到了什么,也是我咎由自取,往后注意就是了。”
他挥了挥手,不欲多讲。
心里却越发疑惑了。
难道当时真的还有其他人在场?这么狠的一脚踹过来,女子哪有这般的力气,可男子里面,能随时出入王府后花园,又这么恨自己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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