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耐这点上，祁烜祯早已做到驾轻就熟。
“我第一次上战场时，也很害怕。”
耳侧贴着祁烜祯滚烫的胸口，那砰砰的心跳让席文瑾呼吸渐缓，他哭到眼睛发疼、鼻腔堵塞，连咽喉都在这一刻抽搐了起来。
席文瑾开始打嗝，他抽泣一下就会打一声嗝。祁烜祯一边说一边拍着他的后背，言语中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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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现在，我也会怕。”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活着的敬畏。
垂下头瞟过席文瑾头顶的发旋，那翘立的鼻头染着脂粉般的晕红，沾染着水滴的眼睫忽闪忽闪地眨着，好像已经听困。
祁烜祯勾脚把踢到床尾的毯子扯过来盖好，床头如豆的灯光摇曳在眼中，他说话的声音随着渐渐燃尽的蜡烛而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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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集体睡过的夫夫俩，一个胳膊麻，一个眼睛肿。
祁烜祯活动着手臂笑席文瑾变丑了。
正在拿帕子敷眼的席文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两人起床吃了顿说早很晚，说晚很早的早午饭。虽然席文瑾还是胃口一般，但祁烜祯倒是饿得不行，一口气吃了三碗还没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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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汤盏吃着山药乳鸽，席文瑾一碗还没吃完，就被急匆匆赶来的陆洪哲给打断了。男人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地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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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曦承被提走审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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