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对除祁烜祯以外的任何人动过心。
但这话现在说来,连林寒自己都知道不可信。
以祁烜祯的骄傲,他会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对祁烜祯来说,他不可能把嫉妒萧妄言的想法挂在嘴边,对方拥有的——玄鹰卫榜首、禁军大统领、京城第一高手……
曾经都是祁烜祯的。
现在这些都随着祁旻永的案子而消逝,本来祁烜祯告诉自己要忍耐,忍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可突然之间,这个人又出现了,开始抢夺他心里那点小小的柔软。
行宫的院子本来也分书房和内院,祁烜祯出去后,连晚膳都直接搬去书房吃了。
弥里没想到两人会突然吵架,来陪席文瑾吃饭时,小心地问了一句,结果直接把人问哭了。
“你、你、你别哭啊,我阿姆和阿爹也常常吵架,每次吵完都互不理睬,可过一段时间又好得不行,所以、所以……”
手忙脚乱地解释着,弥里越说席文瑾哭得越厉害。
林寒承认自己不是个坚强的家伙,刚来这里时,他就有过很多不安和恐惧,可为了活下去,他都忍了、压了。
对着祁烜祯,他曾经想过不要动心,不要把选择的大权交给对方,可有些事,本也由不得心、由不得己。
他明明知道那是萧妄言的陷阱,可他还是踏了进去,他把自己和祁烜祯都送进了那个陷阱。
夜里祁烜祯没有回屋,席文瑾睡了一会,就被噩梦吓醒,那一遍遍坠落的绯色衫裙让他难受到想吐。
守夜门外的觅雪把温着的安神药喂给了席文瑾。
一觉到了天明,结果眼睛肿到睁不开,席文瑾抱着枕头,委屈到不知如何解释。
他一边告诉祁烜祯自己什么也不记得,另一边却又为林寒的过去而难过。
这就像两个不该交织的谎言,最后却莫名交织到了一起。
早膳用了些粥,席文瑾去问祁烜祯下落时,青亦却说对方已经出门。到了午后,他胃里实在堵得难受,加上脑内一阵阵地昏沉,那种睡不醒的感觉让席文瑾手脚发冷。
他趴在塌上难受到想吐,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说话,接着是一声惨叫和怒吼。
席文瑾猛地睁眼,拉扯在后脑的刺痛让他惊醒——那声音并不是梦里的。
手脚发软地站起身,等席文瑾衣衫凌乱地跑到院中,就看见祁烜祯手里握着的长刀,刀刃的反光照在眼上,他愣了愣才把视线挪到了地上跪着的女人。
对方穿着他的衣服,散着头发,胸口的柔软被紧紧缠住,现在香肩半露,几乎衣不蔽体。
“……半梅?”
席文瑾扶着额角,有些晕头转向,他听到侍从的叫喊:“请侯爷手下留情,这里是行宫不是祁府,不能随意杀人。”
可祁烜祯的眼睛红得不太正常,气息也喘得急促。
席文瑾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祁烜祯拿刀的胳膊。
“侯爷,不可以!”
触到席文瑾的体温,祁烜祯稍稍回神,可眼中的阴翳却没有散去分毫,他捏着席文瑾的脖子道:
“是你让她来的?”
“……不。”
声音出口的瞬间,身体骤然一轻,席文瑾被拖扯着拉进书房,那薄薄的纸门在脑后关上。
他闻到屋内浓重的酒味,还有散落的酒坛被走动的祁烜祯一脚踢开。
祁烜祯的体温滚烫,呼吸急促,动作粗鲁到让席文瑾都忍不住喊疼。
他被男人按到桌上,后颈压着桌边向后倒去,视线翻转着望到门框,席文瑾甚至还能分清那些跪着的身影,到底是谁。
布帛撕裂的脆响伴着喘息,生生分割开了身体和魂魄。
祁烜祯掰开席文瑾的双腿,对着股间的柔软冲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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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吵架真是策划已久!其实前面一直在铺垫这次爆发!下一章会把前面一些伏笔收拢,然后就会迎来席兔子最大的危机,以及第一卷最重要的一段——原来的席文瑾为何而死?(差不多还有4-5次更新,第一卷就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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