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七夕祭。
席文瑾一出门就开始懊悔,自己怎么又一次错过了如此良好的商机。
看看这一路过去繁花似锦的灯会,与颍川河上的游船交相辉映,照得整个京城内外一片敞亮。
席文瑾对这七夕祭的灯会不熟,祁烜祯又很少花心思在这上面。
结果两人到了东市大道,看着满街的人潮,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还是打道回府吧。
“侯爷,我算是发现了,你这个京城土著的身份,其实是伪造的。”
勾着祁烜祯的手指哂笑着哼了哼,席文瑾很后悔出门时没把映秋带上。不然现在还有人给他介绍介绍可以玩些什么,而不是他跟祁烜祯两人茫然地看着人流方向,却一时半会不知如何下手。
“其实我那会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枯燥的。”基本祁烜祯少年时玩的东西,席文瑾他都是玩不了的。后来入了玄鹰卫,内部竞争激烈,祁烜祯能久居魁首之位,付出的努力不可谓不大。所以相比来说,与其过这种闲情逸致的节日,他可能更会选择在府邸里擦擦弓。
“不过来都来了,总得看看,毕竟不能以后每个七夕祭,我们两个都在屋里不出门啊。”已经咸了好几天的席文瑾,抖下一身盐粉,抬起胳膊就要带着祁烜祯去猜灯谜。
其实乞巧时街上卖的最多的就是彩灯和山茶花。那各式各样的灯笼做得精美别致,配以山茶花包一起,成了不少公子一表真心的道具。
祁烜祯见路上不少人都拿着茶花,精神奕奕地猜着灯谜,遂也付钱买了一个。
“多少钱?”
转过头拿了两根糖葫芦回来的席文瑾,默默盯上了祁烜祯手中那个做工粗糙的山茶花包。这位大爷平时精巧华丽的东西也见过不少,但在哄人开心这点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十贯。”
听了价格,倒吸一口凉气,席文瑾抢过花包塞进袖子,然后把自己咬了一颗的糖葫芦塞到祁烜祯嘴里。
“听我的,别再买东西了。”
到了这种时候,每家商户都是铆足了劲赚钱,大部分商品的价格比往日溢出了多倍。但是人傻钱多趁着这个日子表白的人不少,就连颍川河上的画舫小舟都已供不应求。
席文瑾听说飨客楼那边挂出了一个七星琼花琉璃灯 ,可以说是这次灯会中的灯王了。
拉着祁烜祯过去看时,远远地就能望到飨客楼屋檐下那足有成年人一抱大小的彩灯。灯上的图景是宫中御画师的手笔,因为挂得太高,席文瑾也看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贵不贵这种东西,真的是一眼明了。
“想要?”眼见席文瑾多看了一会,祁烜祯舔着棍上的糖霜,轻声问道。
“侯爷,你看看下面围着的人。”
“嗯?”
“都是教院明年的考生。”
皱着鼻头咧嘴一笑,席文瑾心想,这种出风头的事还是让给别人来吧。
况且这要是摆个擂台打第一,祁烜祯或许还能上前一试,可现在来看,明显是要比诗词歌赋一类的。
“你这算不算侧面说我不行。”祁烜祯挤着左眼逗闷道。
“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河上看看,侯爷你现在已经是所有武生们嫉妒的目标,就别去抢文生们的风头了。”
推着祁烜祯的后腰向前走了两步,席文瑾左右一看,发现飨客楼旁,穿着城防营甲卫的士兵不少,一些街口还有京兆尹的衙役在巡逻,不过相比起路上的百姓,人还是少之又少了。
“侯爷,像武试这种大事,会调配城防营的人来帮忙,但城防营的顶头上司是越国公,京兆尹这边会不会指使不动他们?”
虽然京兆尹的官位很高,相当于一个市长的级别,但琐事太多,功能上更像个婆婆妈妈的管家。而越国公身为七大国公里少有的有兵有权还子孙争气的那一挂,连祁烜祯都说他不好相处,这么一想,席文瑾就觉得京兆尹大人,现在恐怕脑袋是涨得很大了。
“你看苏曦承去了都日日打杂,旁的人自然更加入不了那位的眼了。”说到越国公,祁烜祯笑了笑。倒也不是嘲讽什么,只能说越国公的年纪摆在那里,又固执又刻板的毛病真的早已深入脊骨,改是不可能改了,遇上了那就自认倒霉吧。
“不过苏忆将军让苏曦承去城防营,打的是以后可以接替自己的主意吧。”之前苏曦承闯祸,长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他定了亲。可苏曦承虽然身份高,却还没有实权,更别说长公主与苏忆将军的位置都是不可世袭的。
“因为长公主松口了,原本长公主是不想让苏曦承入武将行列的,但耐不住这位小少爷实在没有舞文弄墨的天赋,况且他现在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再拖几年,只怕会错失良机。”
捏着席文瑾手心的软【和谐】肉,祁烜祯往渡头一站,就见两侧总是满当当的船位,现在空空如也。不仅如此,平时少会开出渡头的花楼大船,现在也已停在了河中央。祁烜祯眯眼看去,发现甲板上有不少舞姬正在跳舞,轻纱薄羽、娇柔秀美。
“你说我要是把店关了,换一个行当来干,会不会好一点。”席文瑾搓了搓发凉的手指,有点羡慕地说道。
“你觉得是士兵多还是将军多。”
“当然是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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