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脑子一转,想到了苏棠。有他在,自己和其他人可能也只能当个陪跑玩家了。
而异常凶险的这轮游戏,这真的只是低级局吗?
* * *
“你没事吧?”黄珊从床上下来,抱着医务室的医箱跑到徐永琴身边。
“这是我下午去医务室上药,拿到的医箱。我先给你简单消一下毒、包扎一下。”
黄珊边解释边替徐永琴处理伤口。她的动作麻利,处理伤口的方式很老道。
她的专业是护士?徐永琴暗想,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问她:“为什么要救我?我之前这样害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她不明白,面前这个细心为她处理伤口的女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自己都这样对她了,她还能不顾前嫌地帮自己。这是得有多傻啊……
“没有为什么。你害我,我没死。我讨厌你,但不代表我可以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没你们这样的狠心肠,我是个人,我有良心。”
黄珊轻轻地说,“我希望自己在生死游戏里,还能保有那一分善意与温柔。”
就像他一样。
黄珊替徐永琴处理完伤口后,就收拾着医箱回自己的床铺上了。
徐永琴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黄珊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响起:
“我希望自己在生死游戏里,还能保有那一分善意与温柔。”
她讽刺地笑了笑,真是又天真又愚蠢。没有实力,还要善良?善良的兔子在这里可是活不下去的。但是...要是没有这只好心的兔子,估计自己今天也得凉了。
在生死游戏里,被怪物弄出的伤口若是没能很好地经过及时处理,那接下来的几天里,伤口会愈发严重。痛还是小事,更糟糕的是,浑身会酸软无力,跟别提什么找线索通关。黄珊帮她处理了伤口,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徐永琴突然开口,声音又凶又急:“喂,黄珊。”
“嗯?”女孩子好脾气地轻轻应了一声。
徐永琴有些别扭,“谢谢你。”
黄珊高兴地笑了:“不客气,我们本来就是队友啊。”
徐永琴闷闷“嗯”了一声,心中的阴郁不快消散了许多。
* * *
对比起外头的兵荒马乱,苏棠宿舍里可谓是安宁祥和。
“阿六,你说...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苏棠用胳膊挡着脸,看不起清表情,他说话的声音有些疑豫困惑。
阿六沉默了一会,轻轻说:“他有自己的意识与判断。他在变成怪物前,也是人,也有家人朋友。而在变成怪物后,他的样子可怕,没人敢再和他说话。只有你,待他面色如常。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怪物。你待他真诚,他就回报你真心。
你是照入他黑暗中的那束光,是他残余生命中的唯一光明所在。他对你好,大概也是因为想守住自己的光明吧。”
苏棠:“......你从哪里看的这些青春伤痛话语?有点...非,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阿六:“......”
苏棠叹口气,将挡着面容的手移开。他眼眸中星光点点:“他真的只是npc?”
阿六:“......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万物皆有灵。他虽是数据,但经过时间的打磨,也能产生自我意识与个人感情。他做的这些,对你的好,都是出自他的内心。”
苏棠翻了个身,月光柔柔地洒在他的脸上,勾勒着他漂亮的下颚线。
“阿六,那你......”
苏棠说到一半,熄了火。
“算了,睡吧。晚安。”
* * *
第二天,苏棠一直睡到了太阳高度角最大的正午时分才起床。
昨天苏棠在夜半杀人的小插曲后,有些睡不着,又爬起来背政治口袋书。月光照着他和口袋书,他越看越精神,直到晨光熹微才去睡觉。结果就这样,一觉睡到了正午。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问阿六:“几点了?”
阿六:“我也不清楚,但我猜不会太早。”
苏棠:“......你,为什么不喊我?”
阿六:“我......我也刚睡醒没多久。”
苏棠:“...要你何用。”
其实阿六早在七点半,罗刚他们来敲苏棠宿舍门时就已醒来。但阿六心疼苏棠,怕他睡不够,就一直没喊他起床,让他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苏棠简单洗漱一番,就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
“谁?”苏棠走过去打开了门。
黄珊站在门口,有些羞涩地说,“大佬是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苏棠对她的到来不意外,“进来说。”
黄珊一进门,就给苏棠鞠了个大躬,行了个大礼。
“谢谢大佬的救命之恩!”
苏棠:“......这手环...昨天保你性命了?”
黄珊点头,简单说明了一下昨天的经过。当她讲到徐永琴的胳膊被砍伤后,苏棠的眉头皱起。
听见手环保命时,苏棠并不意外。他之前对稻草的作用有过猜测,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点便是它对某些东西有一定的抵御作用,在对上它们的时候可以凭借稻草保住性命。一根稻草可能作用不明显,但由好几根稻草编成的手环作用明显。
他没想到的是,徐永琴的胳膊居然差点被砍下来,她用了一个道具才躲过了那个“人”的追杀。
苏棠皱眉,徐永琴看上去也不是只玩过一两次游戏的新人,她应该玩过几次游戏,有足够的反应能力与经验。而在这一轮简单的低级局里,她居然差点失去了一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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