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都回来了的关系，楚承知这个星期都没怎么回公寓，自然跟农定晟的联系也就少了。
农定晟倒是真挺实在的，又俗又直接，只要钱，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又有些乱七八糟的争风吃醋的事情出现。
到了周末的时候楚承知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似的，打电话过去问农定晟能不能今天就来。结果农定晟居然跟他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等一下再回复”。一副自己多忙似的。
不过农定晟是断然不敢拒绝他的要求的。
照旧是一到了公寓没说几句就开始做，事先清理肯定是由农定晟自己做的，要是这点自觉都没有他也不用再跟自己维持这种关系了。
本来还想着第二天起来就能吃上一顿家常早餐，豆浆油条小米粥什么的虽然简单但是也算解腻，哪料到农定晟居然跟他说要回去。
“家里有人等着。”唐昼最近好像放松了一点神经质的质问，不过每天晚上是一定要等着自己回来的。
“哦？”
“你别多想，是我的一个弟弟。”
“呵，你还有力气回去么？”楚承知弄不懂农定晟在做了两次之后还能有力气回去，还这么急着回去？
“……走路还是没问题的。”虽然有点别扭，不过到时候说自己脚崴了也没什么问题。至于身上的痕迹，都到冬天了唐昼也不会把自己的衣服都扒拉开检查一遍。
“呵。”又是一句轻蔑。从来都只有他叫别人滚没有别人要不听自己要求的情况。
于是直接把人翻身压下，又做了两次。
迷迷糊糊好像听见身边的人起来了。楚承知伸长手臂往旁边一捞，果然是空的，不过他也有些累了，被子一盖就又睡过去了。
他生物钟不算迟，早上七点半起来时居然看见电饭煲已经有了煮好了保温的小米粥了。喊了两声农定晟的名字也没有人应才知道他昨晚，或许是凌晨就回去了。
这么赶？
农定晟顶着一路寒风回去，这么冷的天愣是出了一身的汗。现在他心里想的还是楚承知会不会生气，不过估计在他看来估计一桌子的清粥小菜比他的存在感来得还要强些。至于唐昼，作息规律，现在应该也早就睡下了才是。
到家时果然是漆黑一片。
“啪”，农定晟开了灯，顺便就把外头的大衣脱下只剩下一间薄衬衫。
“你去哪里了。”唐昼的声音低如鬼魅，如果不是开了灯农定晟都不知道唐昼在沙发上等了他多久。
“我……”农定晟想解释。
“呵，又去鬼混了？”唐昼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么多不入流的词。
“我没有……”农定晟下意识想否认，又想着回来时应该先去厕所的镜子看看身上有没有露出什么痕迹之类。
“没有？”唐昼意味不明地反问，突然一把扯开农定晟的衬衫，衬衫也就是地摊货，一撕就破，半个身子的吻痕就这样露了出来。
“你做什么？！”农定晟又惊又怒，不知道唐昼怎么反应这么大，“性”对于现在的青少年来说应该已经不陌生了，为什么他还是反应还是这么大？
“是谁？”唐昼声调拔高，神经质一样地，声音又低下去，像是在高空飞着的鸟一下子就被折了翅膀，哀哀地重复了一遍，“是谁？”
“如果你还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话，那就别怪我赶你出去了。”农定晟难得这么威胁唐昼，在他看来唐昼最近简直称得上过分，高三压力大的话也不该冲他发脾气，他凭什么就要受着？
唐昼低着头没说话。
等到农定晟终于不耐烦要回房时才很低地说了“我知道了”。转身就进了房。
唐昼第一次觉得原来冬天是这么的冷。他才十八岁，现在身上却发冷得仿若一个古稀老人，明明门窗都是关着的，却还是感觉冷风从四面八方朝他涌过来。
那是他心里最喜欢，最想亲近的人啊，他都舍不得碰，只敢小心翼翼地窃一个吻，凭什么他就这样作贱自己要和那些人胡来乱搞呢？高大正面的形象轰然倒塌，碎得无声无息。
第二天早上农定晟还在想着自己要绷紧一点表情，告诉自己不要给唐昼好脸色看，最好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没想到唐昼却是神色如常地跟他打招呼，撒娇，好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似的。
或许是青春期加上高三综合症撞上了吧。农定晟想。
这样平凡普通的日子又过了两周。
楚承知倒是没怪他不告而别的事，反正农定晟觉得自己就跟个能上的保姆差不多，其实也不一样，反正算来算去还不知道谁比较亏呢。
高三生的寒假很短，好像总共加起来也就不到一个月，元宵都不让在家过，所以农定晟打算过年的时候给唐昼份大礼，抚慰一下他被学业摧残的心灵。
没想到唐昼却跟他说他要去英国玩，顺便在那里过年。
农定晟闻言还有些可惜，觉得哪里的年味都不如祖国的浓，过年跑大老远去英国有什么好的。
“不舍得我啊？”唐昼又露出那种很坏的笑来，要是女生的话肯定是要被迷得昏倒的，不过农定晟却很不喜欢那种笑，很轻佻，很无所谓似的。
“嗯。那样的话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了。”农定晟随意地。
“……”唐昼突然就低着头不说话了，然后又是那种无所谓的笑，“你又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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