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没有多狼狈。黑发男人在他狼狈之前,及时地拉住了他,并且,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他在这个人怀里。
坂田银时咧嘴笑,腿脚和心一样,软成一滩,身卝体往下滑落到地上。
土方十四郎圈着他,四肢间胡乱地纠缠,仿佛两个互相搀扶的醉汉。
一个快没了意识,另一个不要意识。
“瞧出来了?就知道瞒不住你。”
“你他卝妈闭嘴吧!”
土方十四郎扶着他躺下,一手按住他心脏的位置,给他做简单地急救措施。
坂田银时握住男人的手,因为鲜血混合着汗水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掌心与皮肉间的磨合变得异样滞涩。
“告诉你个秘密。”他说。
“没兴趣。”土方十四郎看了他一眼,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有没有人性?老卝子就快死了,你他卝妈就不能顺着我?”坂田银时觉得呕血,怒火攻心了。
土方十四郎面无表情,手上包扎的动作很稳。白发男人的脸色惨白得很,甚至还带着点可笑的弱不经风。
“你还是省着点力气,等真要死的时候,再来交代遗言吧。”他放缓手上的动作,望向他,微微地冷笑起来,“不过,说句实话,你要真就这么挂了,也实在没甚出息。”
他冷淡地说着,抬手扯了块碎布盖住男人的眼,劈头兜了他一脸黑卝暗。
他的漠然表情,就在那一刻,稍稍的变化了,然而这种变化是沉郁的,带着半悲伤半讽刺。
他崩着嘴角,面对这个男人,他不是不会润色,只是那缄默的,冷淡的骄傲存在得太久,久到他的性子,不会轻易去说,不太情愿为人柔和。他总是,尤其对着这个人,会习惯性的嘴硬,
但是这个男人说不定会死,因为自己。
坂田银时拽掉盖脸的碎布,动作间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妈卝的,真疼!”他叫了一声,脸都扭曲了,看得出来,不是矫情。
土方十四郎一瞬又是那张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脸,“怕疼就别他卝妈逞能,劳烦你下次当人肉盾牌时记得别选老卝子,我不欠你的。”
坂田银时听着,将死之人,一颗心白费劲地往下沉。
“你不欠我,是我欠你行吗!狼心狗肺的东西!对你好全白搭,我他卝妈犯贱啊。”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攥着土方十四郎的手,一口气说下去,全无顾及。
土方十四郎脸色阴沉,崩着唇,终于忍无可忍。他蓦地站起身,一脚踹住坂田银时肚子,一脸的冷酷。
脚下那人瞪大了眼,痛苦地挣扎几下,不动了。
土方十四郎看着他咽气,才收回脚,转身,低头给自己点烟。
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烟蓝眼扫了眼“战场”下的真选组全员。
“以上,就是让战友安心快速去死的方法。有异卝议的,就全都他卝妈自觉地切腹去吧!”
生活是一场戏,有喜剧有悲剧,有大结局有未完待续。
近藤勋以为,黑白搭配,干活不累。
结果,他错了。
万事屋老板和土方十四郎大概这辈子,都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在一起。
他坐在主位置上,看着台上两个男人脱离剧本的表演,嘴角抽卝了抽,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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